“娘娘只是病了。”小壹忽然出声安慰了一句。
小壹不觉得唐宓是那种消极的人,她只是病了,等病好之后,他依旧会是那个面带笑意的小姑娘。
唐宓看似温和柔软,实则内心强大。何况夜同尘曾经交代过,让她好好活着。
一室沉默。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下人进来对司宴清道:“殿下,有人揭皇榜了,说能治唐姑娘的病。”
司宴清看了一眼唐宓,点点头对属下道:“把人请进来吧。”
皇榜已经放出多日,可没有人能说出唐宓究竟是什么病症,这会儿却忽然来了一个人说能够治,不由得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希望。
他多么希望唐宓是如同小壹说的只是病了,而不是他已经糟糕到唐宓宁死也要逃离他。
老者被带进来,司宴清先是打量了他一番,才问道:“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老朽,松镜。”
司宴清惊道:“你就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松镜老人。?”
松镜老人点点头。
司宴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想了想,对松镜老人道:“还请老先生费事,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病症?”
松镜老人看都没看一眼,笑道:“失魂症。”
司宴清心里更没谱了,哪有医生不经望闻问切直接说病人是什么病症的?难不成这便是神医了。
“敢请教老神医何谓失魂症?她最近表现异常,可否是因为这个病的缘故?”
松镜老人笑了:“她呀,中了毒,此毒名为摄魂散,是一种上好的毒药,妙就妙在能侵入人的精神,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人。
我来问你,她可否近日里少言寡语,深情呆滞?”
司宴清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可否看上去神魂游荡,忘东忘西?”
司宴清再次点点头。
松镜老人去确认道:“那便是失魂症无疑了。”
司宴清忙问道:“那可有办法医治?”
松镜老人摇摇头:“摄魂散是无解的毒药,已经侵入人的精神。”
司宴清眼神颤了颤:“治不了,那她会怎样?”
松镜道:“轻则终日忧郁,重则就如同你们看到的这样,心存死志。”
司宴清听了这句话,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战战兢兢地看向唐宓,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松镜老人认真地打量着司宴清,忽然道:“她内心深处应该有个最为重要的事,那是她不能触及的底线。只要你们不碰到她的底线,她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