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清道:“既然神医答应了明日里为家中病人施针,那么让来回奔波,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太子府有许多空房,神医不如就在此住下,也好省了来去折返的工夫。”
松镜老人点点头:“这样倒也是个办法,那便有劳太子费心了。”
“不敢,能请到神医暂住,是我的荣幸。”
司宴清不知道的是,这一番话正中松镜老人的下怀,他原本想的是给乔玉儿摄魂散,然后通过乔玉儿认识司宴清,借他几个时辰,好好的问问他。
却没想到司宴清在各地张了皇榜,于是他便揭了皇榜打着为唐宓治病的借口,光明正大地住进太子府。
只是可惜了,乔玉儿那个小丫头还盼着床上躺着这位死了。
松镜老人在心里暗道:如此便对不起了,乔姑娘。
这便就这么说定了,司宴清请立即命人将太子府最好的一间厢房打扫出来,给松镜老人居住。
而唐宓一直昏迷到月半十分,才悠悠转醒,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才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碧玉见唐宓醒了,惊的手里的脸盆儿都掉在了地上,也顾不上别的,飞快地跑到唐宓身边哭到道:“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想不开?唐宓疑惑地看向碧玉,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碧玉解释道:“小姐,您是生了病了,松镜神医说您是得了失魂症,经常忘记事儿,你还记不记得?今日里您投缳自尽,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投缳自尽?唐宓已经下意识摸下自己的脖子,轻轻按了按,果真有些疼,叫碧玉取来的镜子,认真的对着铜镜看了看,才信了碧玉所说的投缳自尽这样匪夷所思的话。
唐宓依旧就是不解:“好端端的我为何要自尽?”
碧玉道:“谁知道那个乔姑娘给你说了什么,小姐您还记得吗?你若是记得,咱们上太子殿下那告她一状,该死的!”
“小姐,您的病受不得刺激,乔玉儿她偏偏还要刺激你,这就是存心想要害你呢。”碧玉气愤道。
唐宓嘴角紧绷,低头想了一会儿,半晌才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由于上次的教训,碧玉连忙道:“想不起来便不要再硬想了,以免头疼…”
唐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执念,碧玉这么说,她点了点头便不再想这件事情了。
皇宫内。
“有人刺杀太子?”
离国皇帝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件事情并不意外,他让司宴清查了一些朋党,势必有人坐不住,要暗里里动手除掉司宴清。
刺杀…离国国君道:“可有查到是谁做的吗?”
属下回道:“没有,那些人都是专门训练过的死士,见事情败了纷纷死在了当场,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离国国君冷笑了一声:“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朕就不信什么都查不出来,给朕继续查,一国太子不能平白无故地遭了人袭击。”
属下战战兢兢地出去了,离国国君安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司宴清没有来,说是唐宓在府中出了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