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尘忽然笑了:“纵使你坐在暗处,我也知道你在看我的,看自己夫君,还需要偷偷摸摸不成?”
唐宓脸红了,依旧嘴硬道:“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说完。起身往厢房走。。
夜同尘叫住她:“等等,忘了告诉你,昨晚管家给你腾的那间厢房,太久没住,床都潮坏了。”
唐宓皱皱眉:“那我叫管家再给我收拾出一间房出来。”
夜同尘道:“之前厢房里的钥匙一大串儿都丢了,还没来得及找锁匠去配。”
所以她这是没地儿住了?
夜同尘看破唐宓心中所想,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确实是。”
唐宓撇撇嘴:“你堂堂一个太子府,连住人的厢房都没有吗?”
夜同尘理所当然地道:“你也知道太子府几乎不留客,厢房形同虚设。”
“那我住哪里?”唐宓总觉得这件事情由夜同尘提出来就怪怪的,厢房真的那么巧合都不能住了吗?
果然正如唐宓所想的那样,夜同尘接着开口道:“你可以跟我一起住。”
唐宓瞪他:“你别得寸进尺啊。”
司宴清挑了挑眉:“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唐宓一时语瑟,谁能想到她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人,就在她等不到快要放下的时候,就别重逢了吗?
而且刚好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他不是尘王爷,她也不是太妃,两人已经是拜了堂的夫妻。
唐宓想这样的时光似乎除了珍惜,还是珍惜了吧。
若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该多好啊,可惜欺骗终究是欺骗,夜同尘不可能顶着司宴清的名头过一辈子。
夜同尘站起身来拉着唐宓的手:“走吧娘子,天色已晚。”
唐宓任由着他拉近了屋子,关上门,她才低声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哪件?”夜同尘问。
唐宓看向夜同乘:“离国君和皇后很喜欢司宴清,倘若…那他们该多伤心?”
夜同尘点点头:“放心,不是我的东西,我一丝一毫都不会要,想个办法把太子之位还给怎么办?”
“太子之位能还,可他们才这些日子在你我儿身上付出的情感又该怎么还呢?”唐宓发愁的其实是这个。
夜同尘叹了口气:“那也无奈,你我何尝不是被卷进这场风波里的呢?”
唐宓茫然,忽然有些疑惑:“你说松镜老人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你换脸?”
夜同尘摇摇头:“我亦不知可能高人都有怪癖吧。”
“还能找到他吗?”
他们去找自然是找不到,这夜同尘记得松镜老人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句话,叫有缘再见。
后会无期,有缘再见。
夜同尘现在才想明白松镜老人的意思。
如果他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是夜同尘,那便是有缘再见,
如果他始终无法恢复,那便是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