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笑了:“父皇找了那么久,三哥都没有回来,如今却突然出现了,父皇有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离国国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故意为之?”
四皇子道:“三哥未必是三哥。”
离国国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不相信:“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这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吗?
这分明就是你三哥,还是说,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人?”
四皇子摇摇头:“父皇别着急呀,有些人虽然顶着三哥的一副皮囊却未必是他呢。”
“什么叫顶着一张皮囊?”离国国君真是越听越糊涂。
四皇子勾唇笑了笑:“就是父皇以为的那个意思,不知道父皇有没有听闻过…人皮面具?”
离国国君犹疑不定地看向夜同尘,夜同尘一派淡然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听着四皇子说。
“荒谬,”离国国君皱了皱眉:“人皮面具不过传闻,一个传说的事情,你也敢拿到正面前来说。”
四皇子摇摇头道:“父皇,人皮面具未必是假,您这个变化有些大的三儿子却也未必是真。”
四皇子捏起了一块杏仁酥:“父皇,您见过过敏的体质会改的吗?那是天生就有的,除非用药物干涉,才有好转的余地。”
离国国君才想起来,四皇子说的是司宴清对松子过敏。
他曾问过太医,司宴清过敏是治不好的,可是上次他误食了松子酥,却并没有什么大碍。
四皇子把手上的糕点吃完,继续道:“在杏仁酥里,儿臣让人放了大量的松子仁磨成的粉儿。
三哥似乎也没有什么过敏的症状,能告诉我你是吃了什么良药吗?”
离国国君思考着四皇子话里的可信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聋啊,最终吩咐道:“请太医。”
一句请太医,到底还是起了疑心。
太医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行礼,离国国君便拜拜手:“去给太子殿下请脉,看他的过敏有没有发作?”
太医心中疑惑,太子殿下不吃松子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又误食了?
然而手指搭上脉搏却是一脸疑惑,“太子殿下,您没事儿…”
四皇子从袖中取出了一沓子纸,递给离国国君:“儿臣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请父皇过目。”
离国国君结过那一沓纸的手有些颤抖。
假的!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居然是假的,是个冒牌货!
离国国君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头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太医看不懂现在是个什么场面,离国国君已经让他赶紧下去了。
那么如此,皇子刺杀一事便有也有了,而且理由光明正大,谁也不能说他一句不是。
六皇子忽然不解的开口:“那你既然是要刺杀这个假的三哥,为何要借我的死士?”
四皇子笑了笑了,“你的三哥是假的,四哥哥是真的,你我情同手足,我自然是想分你一份功劳。
却没想到你误会了,还在父皇面前…嗯…告发我?”
六皇子低头,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