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妆听了这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唐宓看了心惊胆战:“欸,你小心着小肚子。”
夜锦妆一直笑的腮帮子都疼了:“这样说来,皇叔不仅抢了人身份地位,还抢了人父母,抢了人老婆,那太子也真是够惨的,皇叔真不是人。”
夜同尘端着热牛乳走过来,重重地摆在桌子上,眼神危险地看向夜锦妆,“你说谁呢?”
夜锦妆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大了起来:“话说你这样算是抢人家的老婆吧,跟小姨拜堂成亲的可是司宴清,入过人家皇室的族谱的。”
夜同尘可没跟唐宓的名字搁在一起,到时候老天爷记也是记得唐宓跟司宴清,谁让他顶替了人家呢。
夜同尘想了想嘴硬道:“那我们也是拜堂成亲过的夫妻,只要能在一起名分有那么重要么?”
夜锦妆严肃起来,手一拍桌子:“怎么不重要?”
不重要么?
唐宓是从小受到家族礼仪训导出来的大家闺秀,下聘为妻自奔为妾的道理,她怎么不懂?
若是以前,有人问啦是否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一个人在一起。
她定然是拒绝,并要骂他一声轻贱的。
只是如今,跟失去夜同尘比起来,其他的似乎都算不得什么。
她笑念归卑微,自己又何尝不是做了低呢。
人或许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话题一时变得有些沉重,夜锦妆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脸色黑下来的夜同尘,不说话了。
唐宓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才缓过神来,抬起头来笑了笑,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问夜锦妆:“宫里如今可好?”
夜锦妆不知道她问的宫里的谁,是安太后还是夜长安亦或是那个为她守着长乐宫的芳华姑姑。
夜锦妆想了想,干脆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我母后一切都好,皇兄也把政事处理的很好,后宫的嫔妃们虽然有争风吃醋,但也算相处的下来。
还有就是,芳华姑姑一直守着长乐宫,特意请求了皇兄,不要把他调到别处去。”
夜锦妆一桩桩一件件的,把宫里的事儿说完了,唐宓才叹了口气道:“芳华姑姑年事已高,又何必苦守?”
夜锦妆笑了笑:“她自己心里愿意的,谁也拦不住。
对了,最近皇后娘娘病重,忽然吐血晕倒,太医们都无计可施。”
唐宓心里听着“咯噔”一声,病得这样重,太医都无计可施?!
有时候人并不怕自己得了什么大病,怕就怕自己得了病,偏偏医生都看不出来,摸不着头绪。
唐宓诧异:“这样大的事儿,你为何现在才同我说?”
夜锦妆嗐了一声:“这不是忘了吗?何况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太医。”
宁可心对唐宓来说,亦姐亦友,是在她未进宫前便有的交情,却没想到她如今病重,自己竟连担心的立场都没有。
唐宓心里叹了口气,若是松镜老人在就好了,现成的神医,到时候她去求一求他进宫为宁姐姐看病。
只可惜松镜老人已经去给夜同尘寻药去了,一个月内怕是回不来。
唐宓想着,忽然问道:“那太医院的章青云呢?章太医他医术很好。”
怪她只顾着想松静老人,忘了章青云是松静老人的高足,应该有办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