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说的是什么,一切都按照律法来办。
从有用的一些口供中,结合他们查到的一些证据,证明了是司兵、司法二人暗中帮助难民逃脱的。
所以魏征才敢传信回来。
至于司兵司法二人又是谁帮助的,这一点他还没有查清楚。
不知道那人是自觉自己的确是做错了,纵容他人做下这样的事情,自己并没有阻止,所有自觉有罪,不愿意说出来。
还是被其他人威胁,有什么顾虑。
没有查清楚的事情,魏征自然不敢说。
而且,他也不仅仅是要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要安顿灾民,安排灾后重建事宜。
因为这些难民当初在事发后,就被控制起来,不让他们离开襄州,致使很多人被看管起来,一起窝在棚户中,或是寺庙内。
甚至还有没地方去的,只得在一些无人的破庙里暂避风雨。
但是那些地方破旧了,又漏风、又漏雨。
襄州本来就是因为突降暴雨,才使得大水决堤,发生水灾的。
之后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
那些灾民受了灾,也没有个地方能够遮风避雨的,还没有什么热粥热饭,更没有什么药材御寒。
这么一来,没用多久,就倒下了不少人。
这些人窝在一处。
尸体也不过是发现了才抬出去。
大家都没有什么吃的,又累又饿又冷,自然不会有什么人好心的去将那些人一一埋葬。
虽然天气还冷,不至于立马出现什么尸臭。
但是终究会有细菌滋生。
于是在魏征前去的时候,难民几乎已经死了大半。
剩下的也是瘦弱不堪,几乎不成人形的,还都瑟瑟缩缩的。
大多数还咳嗽起来。
魏征当时一见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将这些难民单独安置,一便命人加紧用水泥建好一座宽敞一点的大房子,里面也不需要隔断了,快速建好,能够遮风避雨就行。
而后便征集襄州之中的药材,朝廷出钱,让大夫前去看诊。
同时开仓放粮,用来给难民煮粥分发下去。
他也带着人到襄州的大户中去劝募,让他们捐出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还要命人去重建堤坝。
魏征可以说是一个人掰成了好几瓣来用了。
只是,就在他这么忙的时候,襄州中,有许多人似乎都患上了风寒,开始咳嗽。
他察觉到异样,突然知道自己的当初那不详的预感是为什么了。
大灾之后,很有可能会出现疫情!
他赶紧找来襄州城中的大夫会诊,明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可是疫症?”
那些大夫本来还没往那方面想。
毕竟,若真的是某种疫病,那可是一个不小心,能空城的!
他们之前有些察觉到了这并非是普通的伤寒,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咳嗽。
但却也不敢往疫病上想。
魏征提了出来,他们却不能再装傻了。
“这……这,在下才疏学浅,不敢确定。
只是……这的确不是普通的伤寒咳嗽。”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说辞。
这里只是襄州,就算是距离长安还算是近的,却也没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敢直接断言这是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