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史那一番话说出口后,杨昭的脸被气得通红,身体愤怒的发着抖,两眼看着人群中冷眼旁观的赵史怒道:“赵史,子虚乌有!我要找围观多年,从未曾取民一分一毫,你这是构陷!”
杨昭感觉自己是在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喊出这番话,声音之大竟是将周围哄闹的人群都是压下去。
“诸位乡亲!诸位乡亲!请冷静一点!莫要被奸人蛊惑了心智,犯下大错!”
他站在原地对着周围百姓高声大喊着,或是被杨昭的吼声给镇住了,一时间原本悸动的百姓开始微微安静下来,不过仍是用一双愤怒的目光看着他。
杨昭深吸一口气,涨红着面庞,用毕生气力喊道:“诸位乡亲!我杨昭在这平凉县中已经围观十数年有余,为官期间,杨某也与诸位当中的某些人打交到过。在这十数年中,杨某自认为官清廉,不取民分毫,不徇私舞弊,不滥权滥罚,日日勤恳未有懈怠!诸位怎能听信那小人一面之词,便被其迷惑心智。”
周围的百姓忽是安静了下来,杨昭一番话说得倒也是不无道理,虽然赵史刚刚说了那般话语,可是平日里他们扣心自问这杨县令倒也是将这平凉县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怎么会是贪官呢?
渐渐的开始有些人开始冷静下来,反倒是怀疑起一早鼓动百姓的赵史。
赵史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心中冷笑一声,他早就猜到要鼓动这群愚昧的百姓也不是那般容易,不过那又如何,为了今日他们可是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赵史无视周围百姓的目光,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的账簿高高举起道:“这是衙门中的账簿,里面记录了杨昭为官期间,进出的各项黑账。”
杨昭看着赵史手中的账簿怒道:“赵史休要胡言,一个账簿你大可以随意捏造,如此构罪不显得可笑至极吗?”
赵史冷笑一声道:“杨县令不要着急嘛!是不是您心里自己清楚着呢!我手里这账簿上究竟有没有你进出的黑账,我说了是不算,可若这是衙门户房的典吏亲口说的呢!”
这话刚说完,赵史看向身后一道人影,杨昭定睛看去那人正是在平凉县衙门内当差的户房典吏。
“县丞大人所说的句句属实,就是杨昭这贪官时时贪墨银两,还曾威胁我等为其作假账。积年累月下来,已是贪墨数千两有余,这账簿中记录着这贪官贪污的罪证!”
衙门户房的典吏走到赵史身边站定,所有的百姓在此时全是再次动摇起来了。
赵史这边已经是认证物证具在,而杨昭这边只不过是空口白牙,可信度一见高下。
杨昭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两眼似是要喷火一般,沉声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勾结在一起!哼!那又怎样!我杨昭行的正坐的直,自平凉县担县令一职以来,未曾贪墨,府中上下便是存银加起来也未有千两!”
赵史笑了,这杨昭果然不是块容易啃的骨头,可是任你再精明又如何,他们今日就是要将他的贪污罪名安好,不仅要坐实还要坐牢。
“既然县令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杨大人敢不敢让我们到您府上一搜,若是被我们没有搜见,那便算我等冤枉了大人,事后定会请大人治罪,若是被搜见,呵!大人您就想着怎么给平凉县的诸位父老们一个交代吧!”赵史淡淡道。
杨昭两眼怒瞪着赵史,这办法倒是可行,自己没有贪污,府中自然不会有大笔银两,让他们搜也绝不会搜到一分一毫。
可是当他的目光对上赵史那笃定的目光时,他的心里开始逐渐不安了起来,想想之前赵史给自己罗列的罪名,蓝色账簿,户房典吏的证词,难不成他在自己的府里也动了手!
一时间杨昭开始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杨大人不敢?”赵史挑衅的声音传来。
周围的百姓见县令大人不说话,心中也是生疑,着杨昭若是没有贪污怎么答应赵县丞呢?还是说他真的就是个贪官。
如此想法开始在每一个平民百姓脑海里浮现,人群再次收拢,一场新的躁动怕是准备再次上演。
明白情况对自己不利的杨昭,在一番犹豫后选择将心一横,他不相信赵史有那天大的本事能在杨府动手脚,藏大笔银子而让自己不知道。
“好!你们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