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焕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失态:“小七,怎么回事。”
小七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命运的选择吧。”
唐焕:啊?
宋清澍挑明宋陆平的心情是有些私心的,一旦挑明了两个人的身份,有着辈份差在这里,宋陆平即便是对自家的人有什么不合适的感情,也都需要有所收敛的。
宋清澍不顾唐焕纠结的表情,又看向了宋陆平,搂着唐焕:“这是你的叔母,纪王府夫人,唐焕。”
宋陆平的手一抖,差点把茶给洒出来,看着宋清澍一脸炫耀的表情,脸色一下就变得深沉:“我曾经听闻王叔宠府上淮烟姑娘,又有听闻淮烟姑娘美貌惑人,没想到连不受宠的纪王妃都是这般悦人心弦,我反而对淮烟姑娘到底有多好看产生了兴趣。”
一语完毕,面前两个人的脸色双双巨变,唐焕连温和的脸色都不想给宋清澍,双手也十分抗拒地把宋清澍往外推,而宋清澍脸色如墨,一把把唐焕按在怀里按得更紧。
宋清澍语气如冰:“谁告诉你能够对长辈对事情随意谈论?”
“皇家的不择手段告诉我的啊,”宋陆平倒是笑得开心,仿佛毫不介意唐焕半张脸都埋在宋清澍的怀里,“地下赌庄开了个有趣的盘,今年年内纪王妃会不会被纪王爷给休掉,我压了三百两的,‘会’。”
“王叔,我跟纪夫人……我跟唐小姐聊了好几天,唐小姐不合适在深闺里被埋没,她有着自己对世间问题的独特见解,也有待人处事的大智慧,如果王叔实在是不喜欢唐小姐,还请王叔高抬贵手,放过唐小姐,成全侄儿一个心愿吧。”
宋陆平的眼睛闪着光,直勾勾望着面前的唐焕,两只眼睛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呵,”宋清澍冷哼一声,“三皇子,君子不夺人心头好的。”
“心头好?”宋陆平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裂开了嘴,“心头好会在出来的时候带着满身的伤痕?会脖子上全是手指掐痕?会有轻微中毒现象?会饿得跟三天没吃饭似的?我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的奴仆逃出来了呢,竟然是纪王府的王妃?天大的笑话,王妃怎么会一身伤?王叔,我叫你一声王叔,也不是能够让你在我面前随随便便就抢人的。”
越说宋陆平越笑得开心,而宋清澍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宋陆平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宋清澍就一把把唐焕的袖子拉开,人已经消瘦如斯,手指轻轻一拢就能抓住手臂,上面是细细的伤痕,伤痕遍布却不规律,不是被人刻意打的,但是这么多伤痕错落遍布,也不难猜唐焕到底遭受了什么苦。
如果不是知道唐焕进来的时候这些伤害都是已经既成的,而他的唐焕只是吃了点没人理的苦,宋清澍觉得自己能够就地发疯。
“怎么……回事?”仿佛用着最后的力气,宋清澍语气轻柔,仿佛稍微说点重话唐焕就会碎掉一般。
“纪王爷竟然不知道吗?”唐焕抬眉,虽然这伤口她没有感受到,但是真正进来的时候一边处理当时的发烧一边清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唐焕还是满心怒气的,“上次纪王爷去淮烟姑娘的烟雨楼的路上被我碰见多招呼了两句,淮烟姑娘在王爷面前好一通撒火说我故意在王爷面前找存在感,王爷为了让我给淮烟姑娘道歉,不是让我直接跪到烟雨楼面前了吗?那个时候又刚好烟雨楼换新腊梅,结果旁边移植到腊梅直接倒我身上了,树枝往我身上一划,不就有这些伤口了吗。”
唐焕说得云淡风轻,宋清澍却心疼得不行,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但是现在却要因为这个角色疯狂背锅。
“所以说,纪王爷,”唐焕喝了一口伴餐的茶水,换上了和煦微笑,“咱什么时候和离啊?要不然你休我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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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焕:离婚,现在就离。
宋清澍: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只能宠宠老婆才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亚子。
唐焕:离,我就要离,这伤口太痛了。
宋清澍:……(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