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小小的铁罐中,竟然有这么多道理,这就是先生所说的物理吗?”
朱威很欣慰:“对呀,这只是物理这个学问中很基础的东西,物理很大,需要我们一步一步慢慢了解。”
朱由校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飞天…”
这一句可把身后的陈百吓坏了,差点腿软瘫到地上。
朱威知道这飞天是朱由校接触的第一个物理知识,肯定有一种执念,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于是摇摇头说:“飞天以后自然是有希望的,但是不是现在,飞天太依赖天气了,如果我们能够解决动力问题,那时候再钻研飞天,才是水到渠成的。”
好说歹说才将朱由校飞天的心思压了下来,而朱常瀛对这蒸汽机的兴趣更大,至于飞天什么的,他想想都觉得可怕,朱常瀛书读的不好,但是有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众人一直到了晚上才散了,最后要走时,朱常瀛才想起来了他的贴身太监去拿煤了,还没回来,不过想必不会出什么事,让另外一个小太监去西城门等着了。
不论朱常瀛还是朱由校,从小父母给的温暖并不多,而他们的伴伴,陪他们长大,虽然是下人,可是心中的地位并不低。
……
“大人,有您的一封信。”
朱威刚泡好脚躺下,今日虽然事不多,可也是站了半天,躺下就有些迷糊了,听到有信来,朱威瞬间清醒,与他瓜葛的只有宁夏了…
而朱威刚到京城不过三天,这信就送到了,可见肯定是有大事,而能知道他的住处的,只有王异了。
紧忙出门,拿了些散碎银子给那杂役后说道:“这位小哥,这信是谁送过来的?”
那杂役手紧紧捏住银子,满脸堆笑的回道:“大人,没看到送信的人,这信是门房的人给的。”
朱威又问:“除了门房和你,还有谁知道这封信啊?”
那杂役摇摇头:“小的不知道,想必是没有了吧,这门房当值得人吃喝睡都在那里,平常也没人进去的。”
朱威点头:“谢过小哥了。”
朱威与王异约定,为了知道信有没有外人打开过,他们封信时,会在封章前,用手指甲在封口处扣一个记号,再用火蜡封住,能够完美打开封蜡以后再封上的手段,太难了,一般不会有人这样做,大部分人都是换一个信封皮,再临摹字体和封章。
朱威小心的将封章扣开,里面果然有印记,于是放心的打开信。
“有四件事:
第一件:你走后两日,陈子昂过来说,落月坡之事与指挥佥事钱鹿有关,具体什么事他不说我也不问,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就行。
第二件:你家大伯将平虏城的陈百户接了过来,一开始这货不愿意配合,被王二李牛揍了两顿老实了,现在正在搞你说的那些玩意儿。
第三件:“烽燧主体差不多完工了。
第四件:鞑靼最近频繁有探马过来,但是打的旗号都是无恶意,这事已经上报,你在京城应该也很快就能知道。”
朱威苦笑,写个信都写的这么冷的,应该也只有王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