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是三面被围啊,你听到刚刚左侧传来的火铳声音了吗?”
阿敏点头,努尔哈赤继续说道:“上次代善说只有百余明军,而这次回来的人说,至少三百余明军,你说…会不会有更多明军在左侧山林?”
阿敏想了一下,而后回道:“侄儿觉得应当不会有太多明军在那里了吧!当初我们以为吴官大部队与那王异一起,而今吴官出现在这里,还带着山海关精锐万余人,山海关虽然强,但是精锐再多,侄儿也不认为会有数万。”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不错,我也这样认为,可是这边也不能无视了…”
还没说完就有人前来禀报:“报…吴官中军大营,在左前方五百米山坡。”
努尔哈赤一把推过还在给他上药的大夫,直接出了营帐,朝着那方向看去,距离太远,也没有什么千里镜,但是山海关巨旗倒是看的清楚。
努尔哈赤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阿敏,步兵前后推上去,缠住前后明军骑兵,我带着剩余骑兵冲过去,取了吴官头颅。”
“昂邦阿玛,我去吧!”
努尔哈赤一挥手:“不用多说,我了解吴官,吴官敢过来,必定有所倚仗,你就在这儿…注意安全。”
……
“大人,女真动了…”
吴官从千里镜中已经看的明白,微笑着说道:“这次…我将吴越当做诱饵,努尔哈赤知道…用所有的斥候吃了下去,努尔哈赤还是这么贪心…”
“现在…我将自己当做这诱饵…你说努尔哈赤会不会上钩?”
赵鑫宇这时已经异常焦急了,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女真辎重营被烧,大火与浓烟遮挡住吴官视线,这才让吴官将中军前移,没想到吴官竟然玩的这么大…
“大人…”
吴官笑了笑,打断赵鑫宇的话:“我老了…年轻的时候,在马背上睡觉都行,连续跑个三天三夜都不觉得累,现在不行了,山海关到这里才多远啊,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受不住了。”
吴官这话中有股英雄迟暮的意味。
“唉…不知道明年,我还能不能再上马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战了,不闹出来一点动静,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小赵…你跟了我十年了吧?”
“回大人,十一年。”
吴官问道:“十一年了,你和吴越年纪差不多大吧。”
赵鑫宇点头道:“差不多大,标下比吴越大四岁。”
“你儿子多大了?”
说起赵鑫宇的儿子,赵鑫宇这黑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三岁了,淘气的很,我这当爹的,也没多少时间教育,家里天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吴官也笑了:“好啊,好啊,有个后就好啊…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愿跟我死?”
赵鑫宇又是下马跪在地上,大声回道:“末将愿意…”
吴官正色说道:“好…传令,无畏营,右军,火器营…前后出击,直插女真大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