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纲则是明成祖永乐年间锦衣卫指挥使,桀骜不驯,诡计多端,诬陷周新、解缙等人。1416年,纪纲以\\\"谋大逆\\\"的罪名被凌迟处死。
这两个人都是祸国之臣,陈制将朱威比做这两人,若是一般文官,那可就要与陈制不死不休了,可是朱威只是淡然一笑:“陈大人,暂且叫你一声大人,我朱威行的正坐的端,你说的那两个人,可没有我这么正直。”
说到这里,朱威叹了一口气,正视陈制的眼睛说道:“陈大人,我军户出身,在宁夏被上官欺辱,而后遭遇鞑靼入侵,九死一生,再之后被陛下召到京城,一介武人始终融入不进去朝堂,后到辽东,两次击退女真,又设计谋让鞑靼与罗刹两败俱伤。”
“现在国库空虚,可是你看看瘫在地上的这些人,赚的是盆满钵满啊,吃着大明的粮,却给敌国当狗,你是山西巡抚,你若是说你一点也不知情,别说我了,天下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你说说,咱们两个,到底谁是祸国之臣?”
陈制浑身发抖:“朱威,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圣人吗?我…二十四岁中试,二甲十八名,经历刑部工部,而后又在冀北福建等地各数年,最后到了这山西,你以为本官只是为了做官?错了,本官也在救国。”
朱威摇头:“救国?你救的是你们的利益,不是国,在你放任流民被残害的时候,你就不配再说救国二字了。”
陈制更加怒不可遏:“一民之得失与一省之得失,孰轻孰重?流民因为天灾才如此,可是山西不止那些流民,还有其他百姓,他们也要生活,朱大人,你也是官,你告诉我,若你在本官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朱威起身,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而后用手指着瘫在地上的那群人说道:“当时,你哪怕只杀这里面的一个人,那都不可能造成流民遍地的场面,你只要杀一个,就能救上万人,你为何不杀?”
“杀?呵呵…朱大人啊,怎么杀?”
说着陈制将范永斗拉了起来:“你看他,介休范家的人,晋王嫡世子宠妾就是范家的,晋王年老,世子上位指日可待,你告诉我怎么杀?”
说罢又拉起来一个:“你再看这个,王家的人,王家你应该不熟悉,本官告诉你,这是沈王在外的代言人,你告诉我怎么杀?”
“还有靳家,黄家,背后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封疆大吏,你告诉我怎么杀?”
朱威苦笑:“就因为他们有背景,你就放纵他们?那老子背后还是圣上呢,你该如何?”
陈制冷笑一声:“朱大人,若是在别处,我还真的怕了你了,但是你别忘了,这是在山西。”
朱威扫了一眼,发现早已经没有了金家家主的身影:“金家那老东西出去搬救兵了吧?让我猜猜…是汾州卫?还是大同总兵啊?又或者,两者都有?”
陈制眉头一皱:“你究竟知道多少?”
朱威摇摇头:“不多不多,刚刚够要你们的命而已。你在等救兵,正好…我也在等,咱们两个就在这里比比,到底是我的人先来,还是你的人先来。如何?”
“你的人?山西境内若有兵马出现,我肯定会知道,你在虚张声势吗?”
朱威侧着身子,小声说道:“陈大人,山西可是有两个军镇的。”
陈制大惊:“太原总兵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