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军拍了拍朱威的肩膀:“心要冷,做事要狠,你是带兵的人,不是那些治理一地的文人。”
朱威终于不对那些从鞑靼回来的人抱有任何希望了,但也算错有错着,庆王派来的那些死士,在挖坑的那个晚上已经潜伏进来了,现在可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所有人都被打散重新分配,那些死士干什么,边上都有好几双眼睛看着。
当然了,这些东西,朱威并不知道。
庆王的地契和粮食送到之后,朱威的一条命令,传遍整个焕土堡。。
凡是跟过朱威的人,不论生死,除了原先定的每月肉食银钱之外,另外每年给发放一石粮食,死亡者…家中一次性可得熟地五亩。
现在朱威也是个穷光蛋了,能给的其实不多,但是这东西,足够让所有人沸腾了。
农民…最在意什么?就是土地了,有地在,日子就有盼头了。
消息传出去之后,附近村落的人,都过来打探消息,并且各种打探什么时候能入伍,在这个好汉不当兵的时代,也算是一个另类了。
………
京城。
开海之事在上次朝会之后,突然没了动静,以秦霄为首的六人从宫中出来之后,就全部闭门谢客,让外人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朱常洛则是又受到了惊吓,一病不起…
监国不过三月,朝中刚刚平稳不过一月,现在却又好似回到了去年的模样。
万历闭宫门,不见任何人,锦衣卫到处巡查,又抓了不少人。
过年的喜气,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秦府。
秦霄拿着戒尺,听着堂下之人的申论,不时点头,等到声音停下,秦霄才起身。
“不错,有理有据,虽稍显稚嫩,但其中之法也有些道理,你的水平外放做个县令已经绰绰有余了。”
“都是先生教的好。”
秦霄摆摆手:“莫要恭维老夫了,老夫听的好话比你说过的话都要多。说说别的事吧,你是否有不解?”
“是…学生想问,我兄长的事!”
秦霄嘴角带笑:“你兄长啊…呵呵,你知道你兄长犯下那么多大事,为何还能活着吗?”
“学生不知,请先生解惑。”
“朱威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朱威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自他从宁夏入京去辽东,再到现在回到宁夏,都是陛下安排的,陛下想要知道,辽王…庆王…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实力,而朱威,就是那个探路的石子。”
“我们有一个组织,是为了维护大明社稷存在的,每一代都有一个执行者,这个执行者负责清除对大明有害的势力。”
朱镇第一次听到这种秘闻,但是也不惊奇,只是担心朱威的安危:“那我兄长在这么多次大难中活下来,就是这一代的执行者了?”
秦霄摇头:“不…执行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