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不敢说,因为吴三桂现在已经疯魔了。
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不时兴奋大笑,嘴里叼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发霉饼子,活脱脱的像条疯狗。
“就这样,哈哈哈,就这样!”
一把将树枝扔远,三两口吞下那饼子,狞笑着朝着朱芷走去。
朱芷很害怕,身子都有些发抖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嘿嘿,当然是做能让我开心的事情了。”
“你不要乱来啊。”
吴三桂摇摇头:“我不会乱来的,当然前提是你要乖乖听话。衣服脱下来。”
“呸,你做梦!”
吴三桂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看来你是不听话了,那就不怪我了,我要将你的衣服全扒下来,高价售卖,把你剥的精光扔到皇宫门口。你想想,那时候你们朱家还有脸面吗?哈哈哈……是不是很兴奋?”
“疯子,你是个疯子,你知道你这样做你活不了,你们吴家也活不了。”
听到朱芷说吴家,吴三桂大声怒吼:“够啦,我们吴家三百年鼎盛家族,五品之上官员十数人,可是现在呢?我爹,我大伯,都瘫在床上了,一朝失势,才发现周围全是豺狼虎豹,我吴家完了,你知道吗?这都怪你们,怪朱威多事。”
朱芷冷笑一声:“怪我哥?吴三桂,我们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是我知道你,我哥回宁夏的时候就说过你,说你聪明,将来肯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我是女子不通政治军事,我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
“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脸面说出这样的话?你说我哥害了你们,可是你们在宁夏差点害我嫂子失节,我哥将你当儿子一样养着,军营重地你都能随便进出,你爹也是我哥的拜把子兄弟,可是你们呢,一件一件,一步一步,都是想让我哥死无葬身之地。”
“就这你还好意思说是我哥害了你们?依我看,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朱芷一股脑说了好多话,自父母死后,朱芷就变得有些沉默了,但是心里却越发坚韧。
加上她早都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了,她只要活着,就肯定要入宫,自家兄长这些年一直在危险中求活,这些她都知道,她也想成为自家兄长的助力。
在朱威不在家的日子里面,她跟着朱镇读书,和朱镇用自己想法辩论朝中局势。
虽说两人在朝政上都是半吊子,但是如今的朱芷,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懦弱的小姑娘了。
听到朱芷的话后,吴三桂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好一张利嘴,不过你以为是我们想这样吗?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怎么会这样?”
朱芷对吴三桂说的话完全不诧异,当初那样的情况,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是谁想要让朱威死。
吴三桂说的对,那时候人人都是棋子,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朱家已经有能力成为棋手,而吴家…再也蹦跶不了了。
吴三桂深吸一口气:“你再不脱,我就上手了,到时候吃了苦头,可别怪我啊。”
朱芷冷笑一声:“我宁愿死。”
吴三桂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大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你死了或者你活着,有什么区别吗?到最后都是我刚刚说的那样,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堂堂朱家小姐,大明县主,神宗皇帝御赐的当今圣上的老婆,比别人扒个精光,哈哈哈。”
吴三桂超前一步,朱芷就退一步,但是这屋子只有这么大一点,很快就退无可退了。
吴三桂的手已经抓住朱芷的衣袖,再用把力就能将那被杂草枯木划烂的衣袖扯掉。
“嗖…”
“啊…”
一支羽箭穿透吴三桂的手腕,订在墙上。
吴三桂猛的转身,一群蒙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将外面围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