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真武大殿,和陈玉阳一起来到这里的莫寒山,一眼便是看到了那跌坐在蒲团上浑身是血、气息虚弱早已昏迷了过去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留着短须的英气男子,一旁正有一个年轻道士扶着他。虽然多年未见,但莫寒山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风儿!”看到英气男子这般模样,脸色一变的莫寒山,不由身影一幻,一阵风般到了其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查探过了英气男子伤势的莫寒山,不由脸色慢慢的沉冷难看了下来,随即伸手指尖分别划破了自己和莫如风的手心,然后双掌相对,肉眼可见般的黑气从莫如风手掌上传递到了莫寒山的手掌。
“陛下..”一旁的陈玉阳见状不禁脸色一变,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出莫如风身中剧毒,虽然他早知道莫寒山不惧百毒,可也不免心中担心起来。
不多时,莫如风有些青黑的面容便是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看起来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父..父皇..”眉头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眸的莫如风,看到莫寒山,不禁有些激动的虚弱开口,话未说完,已是忍不住双眸泛红的眼角眼泪留了下来。
莫寒山见状不禁沉声问道:“是谁,风儿,告诉父皇,究竟是谁向你下得这般毒手?”
看着莫寒山,张了张嘴的莫如风,却是并未开口说出什么来,只是一脸痛苦之色的泪水充满了眼眶。
呼..一阵风声从外面传来,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声,只见又是一道浑身浴血般的身影从外面进来,却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头发略有一些花白的中年男子,赫然是袁承志。
“师..师父..”踉跄上前跪倒在莫寒山面前的袁承志,也是忍不住神色沉痛的连道:“是..是陛下..他残害骨肉兄弟,在御酒之中下了毒药,骗得秦王喝下..”
“燕国公,住口,不要说了!”听着袁承志的话,莫如风却是急了:“皇兄,皇兄他..他只是..”
“畜生!”莫寒山早已听得面沉如水,再听得莫如风这话,不禁怒喝一声,手掌翻转凌空向下一拍间,顿时整个地面都是猛然一震,方圆一丈的地面都化作了碎粉般。
..京城,乾清宫御书房,一身黑色龙袍、气度威严的莫如君正伏案批阅着奏折..
夜已经很深了,突然‘蓬’的一声,殿门粉碎,化作碎屑般随着一阵狂风飘进了御书房中。手中御笔一顿的莫如君,眯眼抬起头来,只见一身略显破烂僧袍的莫如君从外面闪掠而入,满身煞气,气势迫人,便好似战场上回来的修罗。
“父皇..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看着面沉如水走进来的莫寒山,莫如君却有些语气莫名的笑了。
莫寒山目光冰冷凌厉的看着莫如君:“畜生,我已将皇位传给你,你便这么容不得你的兄弟?”
“皇位?父皇,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在乎这个皇位吗?这皇位,本来就属于我!”莫如君则道:“父皇来此,就为了问我为什么要杀二弟吗?父皇何不去问问他,为何那么不知收敛,锋芒毕露。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自己寻死。倘若他学他舅舅陈丞相,早早抽身而退,便不会有今日了。”
“父皇,母后重病,临终前希望见你一面,你没回来。她病逝,你也没有回来看他一眼。如今,却因为二弟,特意回来质问我,”说着摇头一笑的莫如君,眼角泛红般看着莫寒山道:“父皇此来,是要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