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站里,封候缓过气来。
老子吃了这大的亏,五百六十大洋打了水漂。
这仇,老子一定要报。
对!给吉川寄去协议书。那上面有黄金宝的姓名与字迹。
封候又来了劲,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了协议书,交待人给寄去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回来了。
“站长,你怎么寄这东西给日本人?”
那人有些怀疑,站长是不是快要成神……经病了。
封候接过协议书一看,正是自己的那份。
毕竟是当站长的人,封候还是明点事理。手下拿来,说明可能有问题。
于是,他一字一句地去看。
这一看,封候又骂人了。
“曹宁,你这个狗日的,老子五百六十大洋,就买干牛粪?而且到现在,一点牛粪的臭味都没闻到。”
他知道,昨晚自己中招了。
难怪喝完了酒,头晕想睡,肯定是曹宁的人来了,他们拿走了那份真的协议,留下了一张牛粪。
不过,封候骂完了后,笑了起来。
吓得手下一只在屋里,一只脚在屋外。要是站长疯了,咱得先跑。
封候笑的原因,不是自己斗不过曹宁。而是曹宁没有做绝。如果昨晚,乘着自已晕了,不是偷换了协议,而是直接将自己抓了,那现在,自已正在监狱中玩臭虫呢。
虽说损失了五百六十大洋,但那是公款。自己也没丢一分钱。
封候承了曹宁这个人情,将来,他也回了这个人情。
第二天,曹宁率队回到了上海。
回到了上海,曹宁就感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曹宁喊来了家里的人,询问情况。
其他的部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是情报二科变了。
在曹宁离开的这几天,情报二科的管道,收到了五六张的请款申请书。要求支付一些法币。
这些请款的人,就是情报二科派出的人。他们报告,接触了国军的军官,可以获得长江沿岸的国军布局情报。但是,这需要钱。
甚至有人狮子大开口,一个人竟要一百大洋。
曹宁不在,这个申请就报到了井上五郎那。结果井上五郎撕碎了那个请款书。
“你当皇军是开银行的呀!”
这一喊,就再没有人敢去向井上五郎汇报。
等到曹宁回来,那请款书堆了小高。
知道曹宁回来了,井上五郎也过来了。
他是来拿大洋的。
曹宁早就准备好了,拿过包来,从里面拿出了十二张面值一百大洋的本票,还有五十块零散的大洋,放到了桌子上。
井上五郎偏着头问:“吉川大佐要六百大洋,剩下的六百五十大洋,你要多少?”
曹宁伸出三个手指头,看了看井上五郎一眼,又收回了一个手指头,另一只手伸了五个手指头。
井上五郎读懂了,那是二百五。
井上五郎笑着说:“你想成为二百五吗?”
曹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我不想成为二百五,但是我可以拿二百五。
井上五郎伸出手,将曹宁另一只手的五个指头抹回去:“我觉得,二百很好。”
你说了算!曹宁不敢再争了。这个家伙,同他争钱,他会记你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