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个人?”一个女店员问。
这时的韩雪,化装为一个贵妇人。
韩雪说:“我老公还没下班,我们约好在这等。”
这时,梅思平一行人要了一间包间。
韩雪也要了一间包间,就在他们的隔壁。
订好了包间,韩雪便去公共电话亭,给曹宁打了一个电话。
“曹处长,你要的黄鱼弄到了。”
“哦!那有口福了!多的重?”
“一斤二两,两条。”
这是二人商量好的暗语,告诉曹宁梅思平到了,韩雪已经订了包间。至于哪一家酒楼,就不用说了,只有二人知道。
曹宁下班后,便开车离开了特工处,去了一个暗室。在暗室中化好了装,
在确定没人跟踪后,他便来到了杭州酒楼。
进酒楼的时候,曹宁对店员说了包间号,店员便引着曹宁来到了韩雪所在的包间。
关上了包间门,曹宁问:“隔壁?”
韩雪点了点头,指了指隔壁,起身通知服务员上菜。
等菜上齐了,韩雪便坐在餐桌边,而曹宁便将耳朵贴近墙。还好,能听到。
曹宁便站在那,掏出烟,点上一支。一边抽烟,一边听隔壁的谈话。
那边的四个人正酒喝一半,谈意正浓。
桌上的菜已经去掉了一大半,空酒瓶也有一个。
梅思平放下酒杯:“你们两个,与日本人的关系不错,有些方面,还需要你们多多帮忙。”
“好说好说!我们一定出力。”
原来,这两个人是上海市政府的官员。
又喝了一杯,一个人说:“其实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顶着一个汉奸的罪名,整天担心除奸队前来。”
“唉!思平,你为什么也要趟这个浑水呢?”
梅思平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说:“在今日之国内外环境下,抗战之胜败尚在不可知之数。抗战如果胜利,则我等不过个人之身败名裂而己,于国家、于人民无所损害也。即政府成立之后,不得已或须与敌人签订若干不利之条约,但抗战如果胜利,则此等条约当然无效。反之,万一抗战失败,则吾人已先在南京成立政府,或可利用轴心国际之牵制,使日本对中国之束缚稍为减轻,或可利用若干比较优良之既成事实,使战败之负担不至过于严酷。总之,我等组织政府,抗战胜利则无害,抗战败则有利,为个人打算则为冒险、为狂妄,为国家打算则为万一不幸时之一种保险办法。”
梅思平的这一番话,立即得到了屋内人的同感。
“是啊!高崇武先生,你的看法呢?”
隔壁的曹宁一听,震了一下。高崇武也来了,看来历史的轨迹没有改变。这两个人还是合在一起了。
高崇武点着头:“我同意梅先生的看法。我认为:沦陷区域如一任敌人之蹂躏、而无中国政府之保护,则痛苦自必益甚。各地维持会或因人品不齐而转为日军作伥而贼害良民者,或因力量薄弱不足以资保护者,即维新政府、临时政府其力量亦感微薄。如果集合各方之力量,在南京组织比较健全之政府,以统一沦陷区之行政,使沦陷区之人民不受敌人军政之压迫,则关系国家之元气,诚非细小。我等固知在敌人势力下组织政府,其职权自然受种种束缚,更不能作十分强硬之交涉,然较之一任敌人之宰割者当较胜一筹。且既有政府,则敌人亦不得不稍有顾忌,而沦陷区人民所受之痛苦亦得有一告诉之门,我等即不能一一解除,然若能减轻若干分之痛苦,则亦未始非人民所愿望。”
曹宁听到这,冷哼一声,你们要是有这个好心,就不会为虎作伥,走上与全国人民相反的投敌叛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