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的厉害不需要你们多说。”头领故作不经意地将酒囊还给手下,尴尬地大笑两声掩饰尴尬。
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霸气的蹲姿,点了三个人,“你们三个,去那边山道上埋伏,记得蒙好面。”
“然后,咱们三个,在这边埋伏,只要荀郎君一出来,咱们就给他摁了!”
众人轰然称喏。
“行了,分头行动!”
头领沉声一喝,众人纷纷站起。
然后......
“你们三个怎么不走?”
“那个......头儿你们怎么也不走啊?”
“这个......下次,我们还是站着说事吧。”
“嗯。坐着也行。”
片刻过后。
众人都恢复了从容,头领潇洒挥手,“走了!”
“头儿,再等一下。”
“怎么?你还麻着呢!”
“不是,再给我们看一眼荀郎君的画像吧。”
“看什么看,就那长得最俊的,摁住敲晕就行了!”
三个身影朝着山道飞奔过去,隐入了山林之中消失不见;
这边三人赶着马车,悄悄寻了一处无人地界,藏了起来。
方才聚集之地,只有馒头的香味儿还在隐隐飘荡。
昨夜折腾得虽晚,但张恪还是没有轻易中断自己的强身健体之路。
习惯的建立很艰难,但通往咸鱼之路却往往是一片坦途。
就像那些码字的苦逼。
将睡眼惺忪的柏舟从外室的榻上拎了起来,二人简单梳洗一番,抖擞着精神就出了门。
走在路上,张恪总觉得荀羡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仔细回忆着历史上这位荀家美玉的事迹。
一朝驸马、弱冠方伯、领兵大将、英年早逝.....
心头大致有数之后,张恪又看向自己的法宝人。
“柏舟,你说荀郎君来这一趟,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
柏舟今天没背小竹箱,欢快地撑了个懒腰,“小郎君多虑了,我昨夜悄悄试探了一下那个桨,一问三不知,跟个二傻子一样。你放心,没事的,再说了,人家上门拜访,还能犯了啥王法不成?”
卧槽!
他居然说没事!
要糟!
张恪心头一动,还没来得及转身,路旁的石头后跃出一个蒙面人,紧跟着,张恪和柏舟眼前一黑。
当你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唱着歌,蹦着迪,忽然就被山贼给劫了,你应当如何自救?
从马车中醒来,张恪发现眼前蒙着黑布,便开始急速思考着这个问题。
“小郎君,是你吗?”
柏舟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蠕动,响起在张恪的脚边。
“从现在起,无论什么情况,你什么话都别说,一切听我的。记住了吗?”
“好的,小郎君。”
“不是叫你别说话嘛!”
“我这不是回你一句嘛!”
“顶嘴?又说?”
身旁忽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张恪便感受到了一根硬硬的东西戳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
浑身鸡皮疙瘩和汗毛一起活动,“柏舟,是你吗?”
那根东西又戳了一下,表示回应。
呼,原来是手指啊!
仔细感受一下触感,张恪长出一口气。
然后就开始思考。
我张某人人畜无害,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劫了呢?
莫非是有什么人图谋我上虞张氏的财产?
还是柏舟的金口真的就那么灵验,没灾也能招灾?
又或许,是荀羡?
不会吧,要抓他的怎么都该是皇宫侍卫啊,或者五兵尚书手下的那些兵士,怎么还会有蒙着面的。
蒙着眼睛,颜值的魅力大打折扣,张恪也不大敢跟外面的人交流,生怕那些人没瞧见自己的脸,把自己当柏舟那样的随意给剁了。
无声无息地走了两个时辰左右,一个声音轻轻在马车旁响起,粗犷中带着些谦卑,温柔中含着一些强硬,“荀郎君,需要释放一下吗?”
MD!
真是荀羡这个坑货!
果然,主动要求去你家坐会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等等!
释放一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