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帅的那叫撩,长得一般的叫尬撩,长得丑的,对不起只能叫骚扰。
要是换一个长成陈现魏博那般的,估计女侠已经拔剑了。
好在张恪还有理智,知道人家此举必有深意,缓缓将吊坠拿到眼前,看着背面刻着的字印。
“日比?”
“那是昆啦!”虽然不知道张恪念的那两个字是何意,但刘惜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字,连忙娇嗔着解释。
张恪闹了个脸红,我就说嘛,东晋女子也不至于这么大胆。
玉、昆,刚好就是刘琨的琨字。
看来刘惜是在再次自证身份了,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呐!
刘惜的声音也适时响起,“这是祖父传给我的,除了这个和那把剑,我身上也没有别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果然,在得知凌灵戚乃张恪的人之后,刘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证身份,坚决保密。
“小郎君,小娘子的身份不用怀疑,那把软剑正是当初越石公的佩剑,绝对没有问题。”
青龙难得开口,让张恪调戏一下刘惜的计划直接落空。
他只好朝青龙递去一个幽怨的眼神,然后将玉坠递还给刘惜,看着她重新红着脸将玉坠放入领口......
咳咳,下流!
暗骂自己一声,张恪笑着道:“娘子请放心,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张恪定会全力护你们周全。”
在东晋,娘子还只是一个如同后世的姑娘小姐一般的普通称呼,但这并不妨碍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宅男悄悄意淫。
这感觉,像是逮着美女一口一个老婆,人家还乐意得很的样子。
实在是太羞耻了。
刘惜十分感动,“郎君不计较先前宝林山上,妾与小婢的冒犯之举?”
长得这么漂亮,计较个啥。
“不知者不罪,这也是缘分。何况我也没受什么损失。”
二人就这样交谈着,青龙和胡笳各坐一边,默默看着。
温馨的气氛悄悄布满了山寨的这处房中。
~~
却说上虞县县尉陈启,得了消息,知晓那张恪已经被抓上了山,不由哈哈一笑。
在自家庄园中走过一通,观察了鸡鸭鹅、牛羊马的情况之后,胸有成竹地点齐人手,朝着张氏坞堡浩浩荡荡地走去。
“呀,陈县尉,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第一个出来迎接陈启的,正是张恪的生父张宣。
陈启又是一喜,正主在这儿,最好!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他稍稍压低了声音,换上一副严肃而焦急的神情,“好教德明兄知晓,吾刚得了消息,有山贼掠人,瞧其容止,似是近日名传上虞的贵府长恭小郎君。”
张宣,字德明,这是上次在坞堡的那顿晚宴中,陈县尉就知晓了的。
谁知张宣竟然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信!”
陈启呆住,这是什么套路,你脑子被门夹了不成?
我是县尉啊!
是这县里维护治安的头儿啊!
我告诉你你儿子被人绑了,你告诉我你不信!
我......我他娘的好像还真没什么办法!
他只好连忙又解释了一遍,真的有人看见了,你儿子真的是被山贼绑走了,不信你去看看,你儿子在不在家!
张宣却像是铁了心,“你有证据吗?”
我!
我他娘的上哪儿给你找证据去!
难不成把那个报信的山贼拉到你面前,这就是山贼,不信你问他?
陈启使劲地盯着张宣,看得张宣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眶,“最近有些疲惫,县尉见谅。”
“德明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儿鸿福齐天,断不会有事!”
张宣斩钉截铁地道。
陈启一拱手,郁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