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子见这歹人竟是如此无礼,心头既羞且恼,但又不敢发作。
她强忍着这歹人的怪手肆意妄为,面若寒霜地低声道:“既然你看得明白,那你可知前院有庞主将的侍卫?难道你还不明白奴家是何人?”
“嗯,你不就是庞大海的小妾方夫人嘛!”
唐世勋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揶揄道:“那又如何?你还想等那几个侍卫来救你?”
方夫人闻言神色一变,她深吸了几口气,将柔荑轻按在唐世勋的右手上,娇声笑道:“如此说来,壮士你不怕他?不知壮士乃是何方神圣?难道,你是想来劫色?”
有意思!唐世勋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且再试你一试。
他停下了手中动作,沉声道:“为了大明!”
“啊!”
方夫人心头一颤,险些大声惊呼。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唇,沉吟片刻后低声冷笑道:“是么?还为了大明?这不是齐二春那厮的暗号?他的人都被抓了,你莫不是漏网之鱼?”
唐世勋剑眉微皱,听她这话,既像是在防备试探他,又似乎是想确认何事。
再试试!他低声道:“在下是打爷的人。”
方夫人的眸子眨了眨,幽幽道:“没想到打爷的埠头帮竟有你这等胆大妄为之徒!”
“不,在下并非埠头帮之人!”
唐世勋凑到她的耳畔,压低声线说道:“在下乃是全州守御千户所的旗总,奉黄千户之命而来!”
“呼!”
方夫人感到耳畔的异样,连忙将头闪开了些,但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原来都是同僚,你可以放开奴家了吧?话说,你们的人也进城了?”
“同僚?”
唐世勋依旧搂住她丰腴的腰肢,冷声问道:“你又是谁的人?为何从未听打爷、黄千户和齐二春等人提起过你?”
“哼!他们自然不知晓!”
方夫人傲然一笑,低声道:“奴家的父辈和祖辈,都曾是锦衣卫驻东安县的暗桩密探!”
旋即,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落寞,幽幽叹道:“哎!当然,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儿了。”
这方家竟是锦衣卫以前的暗桩密探?唐世勋惊得目瞪口呆。
他沉吟片刻,又问:“哼!你说是便是?如何证明?”
“证明?”
方夫人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愠怒,冷声道:“信不信由你!”
“那你且说说看。”
唐世勋自然不会放开她,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家人可是在打包行李准备逃跑?”
“逃跑?真是笑话!”
方夫人一声冷哼:“庞大海送了奴家一处新宅子,搬家而已。”
旋即她若有所悟地蹙眉问:“你是何意?难道,你们能攻下县城?”
“废话!”
唐世勋傲然笑道:“你以为他庞大海能守得住?”
‘媛儿啊!’
这时,卧房床上的病妇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唐世勋剑眉微扬,便想要捂住方夫人的嘴唇。
方夫人连忙按住他的手,低声急道:“有何事待会儿说,奴家不会卖了你!”
说罢,她连忙挣脱唐世勋的怀抱,快步走出屏风后小跑至床沿。
待到她安慰了她娘一阵子之后,立刻起身走回了屏风之内。
这一回,唐世勋和方夫人总算是看清了对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