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台郎中,那可是朝堂从五品的官员,论起品级,只比他们明府王珪略低一筹而已,哪里是他们这些下九流的衙役能招惹的。
宫保更是一愣,行台郎中赵公?
好熟悉的名字。
他跟着恍然,这不就是那位打不死的小强兄吗?
貌似王珪那老头与这位小强兄关系还不错,甚至为他出面去向窦轨那狠人求过情。
宫保拉着山民不肯松手:“这位郎君,方才你也说了,赵公是要买白罴皮毛,并未说要买白罴幼崽,既然如此,你便将这幼崽卖与我便是,我给你一贯铜钱如何?”
山民连连摇头:“不妥不妥,此事万万不可。方才下走,已经去过贵人府中。只是贵人外出访友未归,贵人府上管事不敢擅作主张,故而才让下走晚些再去,由贵人亲自过目。”
宫保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心中更是暗暗咒骂那位小强兄,你丫的闲的没事,买熊猫皮毛干嘛?
要在后世,非得抓这种混蛋去吃牢饭不可!
宫保这货却也不想想,若是在后世,他要买大熊猫幼崽回去当宠物养,一样也得去坐牢……
“或者小郎留个地址?若是贵人不要这只白罴幼崽,我再给小郎送府上去?”山民见宫保不说话,对于宫保开出的一贯铜钱价格,也有些心动,便小心出言询问道。
对此,宫保也只能意兴阑珊的告诉山民,若真是这样,可以去成都县县衙寻自己。
在宫保心里,几乎已经断定,那位小强兄,估计不会放过这只熊猫幼崽。
宫保依依不舍的再看一眼笼中的熊猫,又朝那山民说道:“弄点牛奶给这白罴幼崽吃吧,那么小的幼崽,哪里会吃什么竹子,你莫要饿死了它。”
“啊?是,是,下走知道了。下走还在奇怪,抓到这只白罴幼崽后,为何一直不吃不喝,原来是要喝奶。多谢小郎,多谢小郎。”
宫保再次蹲下,将手伸入木笼之中,轻轻抚摸了几下熊猫幼崽那圆滚滚的脑袋,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跟着刘班头等人,出了药铺。
被这件事一闹,宫保也没兴趣继续逛街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他还得回去准备午饭,便与刘班头等人,径直返回了县衙。
宫保才回到后衙,还没进伙房,福伯就来了。
“小郎,今日午膳多备几个酒菜,府上有贵客来访。”
“行,福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宫保因为熊猫的事情,兴致有些不高,随口答应了声,转身便向伙房走去。
“对了,赵公口味较为清淡,小郎今日午膳便莫要做得过于油腻,昨日的开水菘菜就很不错。”福伯又接着吩咐道。
宫保微微一愣:“赵公?哪位赵公?”
“自然是行台郎中赵公。”福伯交代完事情,回内院去了。
宫保连申请报销采购炒锅费用的事情都给忘了,满脑子都是小强兄……这还真是巧了,刚才那山民说的,不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