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便对质,宫保就不信赵家的门子,还能矢口否认,含血喷人不成?
他跟着婢女赶到大堂,却没见到午时那位门子,伺立在赵弘安身旁的,是一位陌生老者。
“宫保见过郎君,见过赵公。”宫保与王珪、赵弘安见礼后又继续问道:“不知郎君唤我来,所为何事?”
王珪没好气的指着赵弘安身旁的那老者说道:“那位便是赵公府上的门子,他说今日从未见过你,更未曾阻拦与辱骂你,小郎,你且说清楚,到底午时发生了何事?”
宫保被问的莫名其妙,仔细打量一遍那老者,摇头说道:“郎君,赵公,今日午时,阻拦我的门子,却并非这位老者,我并不认识他。”
他这话,让赵弘安愈发生气,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斥责道:“宫保!此人名叫赵六,是我府上的门子。你又说没见过赵六,又说我府上门子不许你进府,还辱骂与你,呵呵,老夫倒是好奇了,你给老夫送的午膳,到底送到哪里去了?”
宫保也懵逼了,这老者才是赵弘安府上的门子?
苍了个天了!
那今日骂自己的山羊胡中年人又是谁?
“这……赵公,小子当真没有撒谎,今日午时,在你府门前的,确实不是这位老者,而是一位中年男子,颌下还有一缕山羊胡,上唇还有颗黑痣。”
“休要胡言,老夫府上,只有赵六这一名门子,哪里来的什么中年门子?分明是你这小子,故意欺瞒老夫,还这般撒谎抵赖!你且说说,老夫何曾对不住你?你为何这般戏弄老夫?即便你是叔玠兄的家厨,今日也得给老夫一个交代!”
赵弘安越说越生气,将面前的几案拍得啪啪作响。
王珪也傻眼了,没想到剧情转折如此之快……赵弘安的府邸,他也去过不少次,对那名为赵六的门子,确实有印象,的确是赵弘安府上的门子没错。
而宫保却说自己见到赵府门子不是此人,让王珪也不知如何帮宫保说话了。
宫保更是无语,这事怎么那么诡异?
难道他中午送外卖走错府邸了?
那不可能啊,赵弘安府邸上的门匾写得清清楚楚,赵府。而且之前那门子,也口口声声说的是行台郎中府邸,根本不可能搞错。
宫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不禁有些傻眼。
倒是赵弘安身旁的门子赵六,在听到宫保的话后,不禁脸色有些古怪。
借着赵弘安痛斥了半天宫保,停下来喘口气的当口,赵六凑到了赵弘安的耳边,小声耳语道:“郎君,这小郎方才说的人,似乎是五郎。”
“什么五郎?”赵弘安闻言,也是猛地脸色一变,小声问道:“五郎怎么会在门房?赵六,你老实说,今日午时到底怎么回事?”
赵六也有些慌神:“郎君,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午时前后,五郎拿了几十枚铜钱给我,让老奴去帮他去酒坊买水酒。老奴前后就离开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买回来酒水交给五郎,他便回去了。莫非,这位小郎到府上的时候……”
赵六的话没说完,不过赵弘安却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禁面色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