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来到正堂,冯京正在用茶,二人连忙飘飘下拜,口称“见过冯枢相。”,冯京让二人落座,丁素锦说道:“冯枢相若有事,命人传我们二人过去便是,怎敢烦劳冯枢相亲自前来。”
冯京微微一笑:“殳掌门乃是待字闺中,怎可抛头露面,岂不授人以口实。况且今日前来,确有要事。”
“不知何事需要我二人效劳。”
“此事恐怕与这凤佩有关。”冯京便将鲁国公书信所说之事一一告于殳、丁二人。
殳婳听罢,眉头紧锁,“我即刻便命门人加紧看护,也烦劳枢相多派些乔装的兵丁,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老夫已经吩咐下去了。两位掌门不必担忧。”正在三人交谈之际,忽听得后院一阵嘈杂,少顷,有门人前来禀报,说是食了瓠羹的门人纷纷呕吐不止,二人心想此事定有蹊跷,急忙奔向后院,冯京也紧随其后。
众人来至后院,此时已经乱做一团,丁素锦颇通药理,心中暗想,莫非有人在羹中放了皂荚,此物与胡椒均有辛辣味道,故此无人察觉也是情理之中,正在这一闪念的功夫,殳婳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想打开暗阁查看凤佩。丁素锦再回过神来,殳婳已经不见踪影,丁素锦说了句“不好”,急忙赶到殳婳房内,可惜为时已晚,殳婳已然打开暗阁,取出凤佩。
殳婳毕竟年纪尚轻,遇到这样突发之事,心中自然想的就是有人趁乱盗走凤佩,可却未曾想到,这暗阁又有谁能知晓,这场混乱,正是个引蛇出洞的计策。就在殳婳查看凤佩之时,一位门人跌跌撞撞进得屋来,口中一边说着“掌门救命,”一边跌向殳婳怀里,丁素锦见状,知是有诈,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拦阻,这位门人顺势向前一倒,右手伸出,好似要抓住丁素锦,稳住身体,就在这个当口,丁素锦只觉得眼前寒光一现,此人袖中已飞出一枚金标,直奔丁素锦面门而来,这一标发的突然,若换做旁人,必定当场毙命,可丁素锦早有防备,已然运动太策在身,看到有东西飞来,单手一挥,便将金标挡飞。这人身手也不简单,就在丁素锦格挡之际,已然屈身一滚,来到殳婳近前,抖手又是两标向殳婳打来,殳婳只得拼尽全力侧身躲闪,可是还是被一标打中肩头,身体不由得向后一歪,手臂一颤,凤佩掉落,此人也不恋战,趁凤佩未落地之际,一手夺过,转身出屋,一跃上了房顶。丁素锦此时也无暇顾及殳婳,施展轻功前去追赶。
此时冯京和女儿冯岚已然进到殳婳屋中,见暗阁打开,殳婳肩头被伤,便知凤佩已失,殳婳也不解释,拔下金标,便纵身飞出,前去追赶二人,冯京急忙让冯岚紧随其后,以便沿路设下记号,自己便立刻回府调集兵马。
盗佩人、丁素锦、殳婳、冯岚四人前后鱼贯,疾驰到一处树林边上,盗佩人便收了身法,停下脚步,丁素锦便知此处必定设有埋伏,从腰间抽出本门兵刃——一对峨眉刺握在掌中,殳婳、冯岚也急忙亮出兵刃,严阵以待。
三人刚刚站定,便从树林之中闪出十来个蒙面人,为首一位大汉,手中一杆双钩枪。大汉也不报上姓名,只是将手中大枪一横,向盗佩人使了个眼色,盗佩人心领神会,纵身向树林中飞奔而去,丁素锦见状向殳婳也使了个眼色,纵身追赶,大汉正欲阻拦,殳婳已经到了近前,不由分说抬手就刺,大汉只得摆枪招架,其余的蒙面人,其中五个转身追赶丁素锦,另外五个围住冯岚,厮杀起来。
若是平素,以殳婳的能耐,必然速战速决,可此时这位大汉,虽然外表粗犷,但是枪法却异常精妙,且并未对殳婳有半分的轻蔑之意,招招式式都有板有眼,二人一个远打,一个近攻,一个想方设法拉开距离,一个千方百计近身紧逼,再加上殳婳肩头有伤,偶尔还要顾及一下冯岚,所以诸多技艺不便施展,二人与这些蒙面人战的甚是胶着。
而丁素锦这边,不知追了多久,眼见前面来到一块开阔之地,只听得身后一阵风声,丁素锦急忙低头向前顺势一滚,头顶上飞过去几枚金标,待站起身来,五名追赶的蒙面人已然将她团团围住,而盗佩人加紧脚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