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大营便看到许多军医正在给军士看病,一些军士捧着一桶桶血水四处奔跑,此时一旁的帐篷传来嘶声哀嚎,魏武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只见八名甲士将一名伤员狠狠压住,一名军医正用手锯截下那人被砸烂的手臂。
魏武见状便退了出去,他看向远处帐篷,只见无数百姓自发组织照顾伤员,他们借着火把的亮光或在切割药材或在捣药。
这时一名军医快步而来行礼道:“大人。”魏武问道:“丁军医,情况怎么样?”丁军医递上折伤簿摇头道:“大人,这刀箭之伤我等医官定然尽可能救助,但这巨石和火油之伤,只能听天由命。”
在汉代这种被巨石砸伤或被火油烧伤这样的严重伤口,军医是没有足够的治疗方法和手段,即使有药可用,但都是非常昂贵的药材。军医是不会轻易给他们用的,只能听天由命。
魏武随即跪下对着丁军医行礼道:“丁军医!求您定要保住我将士的性命!”丁军医见状不由大惊不已,魏武身为中郎将、都亭侯、渔阳太守,竟然对着一名小小军医下跪行礼。
周围的军士见状更是纷纷感动不已,丁军医连忙行礼道:“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魏武站起身再次行礼道:“有劳丁军医了。”说完便带领军士继续在营中巡查,当他来到校场上时,只见原本空旷的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此时赵该和五名都伯正在核对阵亡者的姓名。
赵该见状连忙起身行礼道:“主公。”魏武摆了摆手道:“你继续,好好记录,万万不可遗落一人。”赵该见状连连点头道:“遵命!”
魏武在营中安抚好伤员后,便带兵返回城门,当他来到自己府门前时,不由停了下来。此时李管家听到外面有兵马声,不由从门缝向外看去,当他看到是魏武时连忙把门打开,跑了出来行礼道:“老爷。”
魏武见状低声道:“我夫人和孩子怎么样?”李管家行礼道:“回老爷的话,夫人、公子和小姐都很好。”魏武点点头道:“那就好,替我转告夫人,这几日我在城楼里吃睡,不回来。让她别等我,好好休息。”
“诺。”
说完魏武毫不犹豫带领甲士策马前往了南城墙。
之后十日邹丹军都没有再进行攻城,魏武连忙命人修复吊桥。但他看着远处的邹丹的大营心中不由担忧不已。
这一日午时,魏武在城楼中召集部将议事。
魏武指着沙盘道:“这已经十日有余,这邹丹都没有动静。颇为诡异,各位有什么想法吗?”齐周行礼道:“主公,在下以为自从上次攻城后,这邹丹损失惨重,其劳师而来,兵源难以扩充,定然不敢随便进攻。”
鲜于辅点了点头道:“确实,在下也是这么想的。”赵该此时眉头紧锁:“但他们既不退兵,也不进攻,只是围困,可能他们想等待什么机会?”
魏武听闻后,微微一笑道:“赵别驾,你说说可能等什么机会?如果你是邹丹你会怎么攻城?”说到此处他看向众人道:“诸位,你们也思考一下。”
赵该想了想答道:“主公,从春秋战国开始到现在,古之攻城无非几种,围城、强攻、水攻、火攻和穴地。”
鲜于辅行礼道:“在下以前在鲜卑听说过一种方法是将病死的尸体和粪水扔到城中,引发瘟疫!城可不攻自破。”众人听闻齐齐向他看去,眼神中满是震惊。
鲜于辅见状不由一脸懵逼:“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