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听闻眉头一皱,但他很快满面笑容道:“哎,夫人勿要惊慌!将信拿给我看!”侯氏连忙将信交给了他。公孙瓒接过信件仔细一看,不由眉头紧锁,但他很快满脸不屑地将信件扔到一旁,将他夫人拉到怀中,继续卿卿我我。
侯氏见状连忙制止了他,神情担忧道:“夫君,将领们都在等你回话呢。”
公孙瓒满脸不快地挥了挥手,随即便看到一名肥头胖耳的侍女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公孙瓒想了想后说道:“你告诉他们!为救一人而出兵毫无必要!如果我出兵,之后众人都会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战。所以我不去救他们,让他们自我勉励拼死去战!”那名侍女见公孙瓒说完,随即扯着嗓子对着窗外一阵狂喊,重复数遍公孙瓒说的话。
其他的京楼楼顶都有一名甲士,他们仔细聆听后便将公孙瓒的话告诉给了京楼内各个将领。那些将领听闻大惊不已,满脸都是疑惑,但他们依然齐齐行礼道:“诺!”那甲士见状随即跑回楼上,挥动红色的旗帜!
那胖侍女见各个楼顶都挥动红色的旗帜后,便将窗户关上。她看向公孙瓒行礼道:“启禀将军,各京将领都已知晓!”公孙瓒听闻挥了挥手,那胖侍女便退了出去。
公孙瓒看向侯氏道:“夫人,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侯氏神情担忧道:“夫君,你是打算一辈子都在这里吗?”
公孙瓒听闻毫不在乎地答道:“非也,以前我驱叛胡扫黄巾,自以为天下可以指麾而定。至于今日,才知道这天下并不是我所能决定,不如休兵,种田畜谷,度过这几年。兵法说‘百楼不攻’。
现在我有高楼千座,积谷三百万斛,等军粮吃完之时,我再出来。到时候天下大势已定,我们家族的官爵必将保留,无需征伐,何乐而不为呢?”
侯氏听闻虽然神色担忧,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
于此同时,乐何的大营内,一名斥候快步而入道:“启禀将军!在下探得,敌方将领分别是魏武和牵招,二人已在我军大营东北方和西北方五里处安营扎寨!对我军形成包夹之势!”乐何听闻瞬间眉头紧锁盯着地图。
片刻后,他满脸茫然地看向眼前五名新上任的校尉道:“诸位,你们说说该怎么办?”一名校尉行礼道:“乐将军!在下以为敌方既然在东北方和西北方安营,吾等可以从南面逃离!逃往易京!”
另外一名校尉听闻连忙行礼道:“将军!万万不可!敌军多为骑兵!如果发现我们逃离,必定追赶!我军将士都带着家眷,行军缓慢,很容易便被追上!野外无险可守,我等将陷入死地!”
一名校尉毫不在乎道:“那就把那些随军家眷统统留下,带领甲士冲出去!”
“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说出这种不孝的话!敢情你父母妻儿不在营内是不是!将军!这万万不可!如果抛下家眷,军心大乱!将士们为了保护妻儿,搞不好会全军哗变啊!万万不可!”
“哎呀,不就是一些妇人吗?何必如此眷恋?女人可以再得!孩子可以再生!”
那名校尉听闻猛然拔出宝剑道:“王八蛋!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捅了你!”
另外一名校尉也拔出宝剑道:“那你说还有什么方法!在这里做瓮中之鳖吗?我问你!你有什么方法吗?”
……
这时乐何拍案呵斥道:“放肆!这里是大帐怎么可以刀剑相向!那魏武还没进攻!我们就自乱阵脚!成何体统!这样吧!我们先坚守营寨!我已经派人前往公孙将军那里请求援兵!或许用不了多久,公孙将军的兵马就能赶来!再等等吧!”
众人听闻纷纷行礼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