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邓武山就挂了电话。
在一个隐秘的安全房,两人见了面。
徐业道脸色铁青!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将那封举报信扔给了邓武山。
邓武山两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抽出信件和照片。在看了一遍之后,露出一脸的委屈之情,说:“处座!这……这是有人在……在陷害卑职啊!”
徐业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之色,说:“你这证据确凿!你扯那没有用干什么啊!想想怎么处理干净吧!”
邓武山本来觉得还问题不大,但举报信最后一句话让他崩溃了。“如吴副处长不处理,我将再寄一封信给毛秘书。”也就是说,自己要是在徐业道这里混过去还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人家要向毛秘书举报!
邓武山将钢牙一咬,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找到这个举报人。”
徐业道也知道,能灭火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将举报人干掉。否则,自己在这里帮邓武山灭火,不仅没有用,还会惹火烧身。他说:“我在吴敬中那里给你争取了一天的时间。你看着办吧!”
说罢,徐业道站起来就要走。
邓武山一下子跪在徐业道的身前,说:“处座,还请您帮我!”
徐业道想到这货要是处理不好,从两方面会将自己牵涉进去;一个是自己庇护他;二是帮他掩护。因而,还真是不能走。想到这里,徐业道又坐下了。
邓武山爬了起来,说:“还请处座帮我分析一下,这个举报人会是谁?”
徐业道早已想过,他问道:“这个人看样子跟你有很深的仇恨;并且,还有不小的能量。你是不是招惹过这样的哪个人?”
邓武山在大脑中仔细搜索着:‘自己霸占了谁的老婆?一共三个,那三个人虽然都对自己仇深似海,但都没有什么能量啊!能找到自己交易的地点,还能跟踪轿车,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们三个做不到!自己杀了谁的父亲?自己直接杀人不多,但间接杀人不少。谁知道谁还有个这么有能量的儿子呢?’
想到单位内部,邓武山突然想起跟踪过海棠姐的王化琴,并且照片中交易的对象就是海棠姐的人。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抬起头来,说:“处座,卑职最近跟副站长王化琴有点矛盾,她跟踪过这个交易对象。会不会是她?”
徐业道将王化琴的形象和工作阅历在大脑中过一道,他问道:“她跟你能有多大的仇恨?她不是才去检查站吗?”
邓武山不敢隐瞒了!他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说:“她刚去时,我摆了她几道。去了半天,我没有跟她见面就安排她上岗。后来,我几天没跟她见面,也没有开欢迎会什么的……”
徐业道举起了手,他不想听这一类极端愚蠢的下马威做法。他在心里立刻给邓武山的事业判了死刑;‘无容人之量!连一个女人都容忍不了!’他说:“这个可能性不大。第一,你俩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第二,王化琴我是了解的,她没有什么背景!之所以派她给你当副手,就是因为她是一张白纸。哼……!”
邓武山的脸像是被螃蟹夹了一般!他说:“是卑职的错误!是卑职处理不当!”自己这边不好确定是谁?那就去海棠姐那边找!他说:“处座,那我去那边问一问,会不会是那边出了问题?”
徐业道失望极了!这个看起来会拍马屁的货,原来仅仅是只会拍马屁而已。他站了起来,随即出了门。
看着徐业道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邓武山站在那里怔怔地思考着:‘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