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讪笑,果然还是个绣花枕头!
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居然还想着保命。
饶是这样胆小,他还往战场上冲做什么?
谢玄瞄到了王谧手臂上的伤,听说伤的还不轻,嘴巴停停多好,也好调养。
“既然你不畏艰险,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你要传回什么样的消息。”
谢玄领头,把常山叫到身边,几人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半天,桓石虔等人怒容毕现,坐在边上,个个都是鼻孔出气。
这几个北府来的将军,又在开小会!
桓氏兄弟两人走出大帐,整顿队伍,其间,桓石虔的牢骚就没有停下过。
“弟弟,你说谢将军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现在与王谧走的这样近,大事小情都听他的指挥,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为他王谧冲锋陷阵的!”
石民笑笑,安慰他道:“哥哥放心,以我对将军的了解,对王谧他也不会喜欢。”
“此话怎讲?”桓石虔固执的很,根本不相信。
“将军一直看轻王谧,认为他就不是带兵的料,只是碍于情面再加上王谧脸皮极厚,总是主动凑上前,将军才勉为其难应付一下。”
“依我看,将军现在不过是以逸待劳。”
“以逸待劳?”
“这又作何解释?”
桓石虔是一个典型的打仗冲锋在前,所向披靡,脑子却并不会转弯的人。
而桓石民就好说话的多了,头脑也灵活。
“当然是等着王谧自己犯错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了!”
石虔咧咧嘴,很不赞同。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找个错处,把他赶回建康不就成了!”
“一个书生,放在军营里,纯属拖后腿。”
这当然是桓石虔粗浅的想法,事实上,谢玄要比他老谋深算上好几个等级。
关于用人,王谧秉持人尽其能,他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谢玄也在算计他。
“你的想法过于简单,你没看到,现在刘裕带领的小队都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兵器了吗?”
刘裕!
哼哼!
一提到此人,夺功之仇就在桓石虔的眼前闪过。
不过又是一个阴险小人罢了!
“那又怎样,他改进的兵器我也看到了,和长戟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看,不过是哄骗将军的骗术罢了!”
桓石虔说的轻松,可是石民却并不认同,他不无忧虑的说道:“我看不尽然。”
“我有一种预感,这次襄阳大战,刘裕手下的将士肯定战功最大,王谧给他们提供的新兵器,不可小视。”
面对桓石民的忧虑,石虔完全没走心,石民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位哥哥,性情不是一般的粗狂,上次和刘裕起争执,他就没能占上便宜,这口气堵在心里,将来的襄阳站场上,若是又和刘裕起了争执,石民真怕大兄一个控制不住,就要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