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英志不在此,杀伤更多的晋军才是他的目的。
他瞅准了曹清的要害部位,就在两人正认真的较劲的瞬间,他一个反刃,那刀刃寒光一闪,只有那么一个闪念的时间,一把短刃就向着曹清袭来。
哗啦啦……
胡英将所有的气力都灌注在这一击之上,认定这次偷袭一定能成功,然而,当坚硬的刀尖触及到胡英的腰腹的那一刻,却好像探到了一个更加硬邦邦的东西。
紧接着,清脆的响声便随之出现。
艹!
“老子的钱!”
一串铜钱哗啦啦随风而去,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曹清骂骂咧咧,那可是他存了好几个月的军饷,全都打水漂了!
可恶!
氐人可恶!
偷袭可耻!
毁他钱财的人更是罪无可恕!
胡英此时也意识到短刀没能伤及曹清的要害,好像要坏,立刻打起宝刀,企图扛过这一会,再寻机会。
怎奈的失了小钱钱的曹清怒火冲天,已经开启了要钱不要命模式,大刀耍起来,不分上下左右一通乱砍,那环首刀都被他劈出残影来了。
杀!
毁我钱财者都得死!
曹清的眼前,目标已经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截又一截的木头桩子,大刀抡起来,曹清不由分说,一路冲杀过去。
“队主!”
“队主醒醒,已经没有秦兵了!”
曹清的耳边全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环绕,很长一段时间他仿佛是陷入了真空状态,感受不到事物的变化,只知道出刀、杀,出刀、杀。
直到晋军小兵站在马下不停的叫喊,他耳边的嗡鸣声才减弱了一些。眼前的恍惚似乎也渐渐消散消散了。
咦?
人呢?
曹清的眼前,一片空空荡荡,他还骑在马上,视线较高,然而在他视线以内,平视的方向,已经没有了一个氐秦骑兵的活人。
回首一看,氐秦的战马已经被同伴回收,而他们的主人早就已经躺倒一片。
他踉踉跄跄的跌下马,恍惚道:“这……这些都是我杀的?”
几个小兵围拢过来,帮忙牵马的牵马,提刀的提刀,配合的相当默契。
那小兵疯狂点头,眼里满溢对曹清的崇拜。
“没错!”
“小的们看得真切,全都是队主砍杀的!”
“刚才队主的气势,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太厉害了!那些秦兵就好像是瓜菜一样,纷纷倒下,那叫一个痛快!”小兵们吹嘘的厉害,曹清仰天回忆,纷乱的思绪找不到一点的线索。
他果然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那当然!”
“不厉害,怎么当队主?统领你们。”
虽然想不起来,但这并不妨碍曹清将属下的吹捧笑纳。
一场意外的阻击战就这样在混乱中结束,晋军忙着打扫战场,而曹清则推开了民户的木门。
嘶……
到处都是惨死的人,曹清每推开一扇门,就被眼前的惨相震惊一回。
“这帮氐人!”
“全是畜生!”
除了几个奄奄一息的人,连成一片的大约十几户民居中,已经找不到一个活人。
谋财害命,从来都是古人最不齿的行径。
氐人仗着兵器加身,就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乡民,抢粮抢物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伤害他们的性命。
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