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刘春的责骂,那小兵立刻想了个托词,刘春摸摸小心脏,暗道幸亏没事。
他老刘这次如此卖力,可是为了夺取战功的,不是为了送命的,虽然在战场上战死也是获得军功的一种方式吧。
“将军,你看,那边带着红缨兜鍪的人,是不是符睿?”
老刘没发怒,士兵们心里也就有底了,他们立刻进入了作战状态,箭尖瞄准了符睿。
顺着士兵们所指的方向,刘春远望过去,惊叫道:“没错!”
“还真是符睿!”
“兄弟们,给我打!”
刘春嘴上说着,脚底也没停,扛着大刀就向着符睿奔过去。
而目标之中的符睿,虽然没有发现敌军主将,却也在向着刘春的方向奔袭而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两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双向奔赴!
符睿的眼中,除了那个被冲散的战车阵,已经空无一物,其他的人和事物,全都看不见了!
他爷爷的!
老子英明神武,就不信打不开一个缺口!
身为襄阳城的统帅,符睿也有一身的傲气,自从他驻扎在襄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被人活生生的围困在城中,好几日都动弹不得?
无耻晋军,受死吧!
符睿将着兵马,冲了出去。
究竟谁生谁死?
鹿死谁手?
谁知道呢!
虽然符睿没有号召,但冲杀了几轮过后,还是有人发现了主将的身影。晋军的战车阵相当的紧凑结实,秦兵反复的冲击了数次,也还是没能突破晋军的防线。
饶是战事进展不利,秦兵的损伤却一点也不少。
晋军这边,有了战车阵的保护,已经早就不是只顾着防守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他们躲藏在战车之后,凭着厚重幔布的保护,接连向氐秦骑兵发起进攻。
箭矢不停的飞,长矛不断从幔布的缝隙里穿出来,击中秦兵的战马,战马受伤,战士自然是跌落在地。
这个时候,荆州兵的机会便来了。
因为右路军的后翼基本只有步卒,以高度论,步卒想要攻击骑兵是相当困难的。
原因自不必说,根本就够不着嘛。
于是,对于步卒来说,对抗骑兵的不二法宝就是把他们弄下马来,不管是逼迫他们探身下马,还是从马上滚下来,怎么样都好,只要让骑兵的高度与步卒相同,他们就有办法弄死他们。
坠落下马的秦兵,立刻就变成了砧板上的肉,冲到战车上的晋军,利用长矛的长度优势,猛力戳刺,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坐拥高头大马,精制的兵器,还有主将的带领,氐秦骑兵却迟迟没有在荆州兵这里占到多少便宜。
这怎么行呢?
这样下去,大秦骑兵的面子还往哪里摆?
符睿还要不要面子了?
要知道,氐秦之所以能够纵横中原,依靠的就是一副弓马,现在骑兵已经派出,居然也会在晋军的阻击之下毫无进展。
传出去,大秦以后在中原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