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话实说,我们对你们也不是很熟悉,贸然要谈合作,实在是有些放不下心。”
谷</span>“我却要问一句,稚远,你认为,如今的大晋朝堂,好吗?”
王谧没想到,袁悦之竟然会甩个疑问给他,一时没有准备,还愣了一下。
旋即又动起了脑筋。
这是来自袁悦之的试探,这个人,还是很阴毒的。
枉他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带他逃脱死境,现在看来,真是多余了。在这波云诡谲的大晋朝廷,他王稚远能不能保全自身还说不定,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死活?
“当然好了,如今,朝堂上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有谢公料理,自从谢公出山后,我大晋朝堂上可谓是秩序井然,各项差事也是落到了实处。”
“更不要说军队的建设了,北府兵一骑绝尘,在御敌方面,屡屡获胜,你看,连我这等不善弓马之人,到了北府,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也照样可以作战了!”
“这些不能不说是谢公的功劳。”
王谧这个话,说的是又圆滑,又暗藏机锋。
你看,从表面上看,这些言语没有任何的问题,端的是把谢安称赞成了大晋南渡以来的第一能臣。
但是,从王谧讲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再到他左顾右盼的神情,就会知道,其实,他对谢安也有怨言。
但是,究竟该如何判断,其实还是要看袁悦之的取舍。
你会踢球?
我就不会踢了吗?
袁悦之给他挖的坑,他是绝对不会跳的,相反,他还要拿起铲子,给他再挖一个。
“谢公?”
“他算个屁!”
别人在谈论朝廷大事,王国宝却一直抱着酒坛,待到听到谢安的名字,他便开始发癫了。
“谢公是人,他当然不是屁了!”
王国宝一说话,场面便立刻尴尬了起来,幸而王谧辩解了一句,几个人才重新笑了起来。
“对!”
“稚远,你说的太对了!”范宁满眼星星,看着王谧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崇拜来形容。
不必别人解释,王谧自己都看出来了。
自从被他忽悠范家将有大人物出现,这位范老爷就好像是抱上了一个持续供热的火罐子。
太好了!
大人物!
名垂青史的大人物!
我还能见得到!
范宁的眼前,关注的早就已经不是眼前的朝堂之争,而是他南阳范氏更加美好的未来!
“平心而论,谢公对朝廷确实是有功的。”
“但是,他的功劳,未免也太大了些,我看,这个朝廷都快装不下他了!”
“稚远,你可知晓,压制你的封赏,不只有王阿宁一人参与,谢公也是同意的!”
“你想想看,你一个朝廷的文臣,被派到地方,在没有任何经验之下,竟还可以临阵杀敌,还斩杀了敌军的大将,这端的是不世之功。他谢公居然连这样功勋卓著的你都不愿意承认,他又怎能说得上是我大晋的忠臣良将?”
“我看,他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占着这个位置罢了!”袁悦之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落地有声。
很快就激起了范宁等人的怒火。
但是,王谧等人却反应一般,至少,并没有收到袁悦之想象中的那种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