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翻来翻去,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杀掉,就算他面对的是高手吧,也实在是没眼看。
对于这样的处境,王侍郎心里明镜一般,再这么下去,不被氐秦队主砍死,也要羞愧致死。
不行!
他要雄起!
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王谧想到做到,一个螳螂腿就扫了出去,正在这时,那氐秦队主正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向着他疯狂的劈砍。
本就是在移动中不停的挥刀,只见他瞪着猩红的双眼,青筋暴突,王谧往哪边滚,他就往哪边砍,恍惚之间,脚步根本就站不稳。
王谧这一脚,可以说是正中了他的弱处,那氐秦队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登时就倾倒了。
太好了!
正是机会!
那氐秦队主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王谧却终于抓住了机会,翻身站起,真是不容易啊!
某人的裤腿都沾满了黑泥,可见他在地上滚了多久,差不多得有一盏茶的功夫吧。
现下,终于能站起来了。
然而,终于能伸直了胳膊腿的王谧,却无暇休息,立刻打起了钢刀,找准了目标。
“你要干什么!”
“就凭你,也想杀我?”
那氐秦队主一个猛摔,疼的龇牙咧嘴,站都站不起来,却还没有放弃叫嚣。
挺着脖子,瞪着眼珠,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用恐吓战术,把小王吓死。
“少废话,受死吧!”
都已经落入下风了,还敢耍狠,王谧岂能再容他?
嗖嗖!
刀风从上而下,呼啸而来,眼看着就要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彻底停下来。
却在这时,当的一声,王谧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异物。
而在那异物出现之前,王谧就隐隐感到身侧有什么东西以极高的速度蹭了过去。
小王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弩箭!
我去!
幸亏老子躲得快,要不然这支箭就该招呼到他的身上了。
“谁敢抢老子的功劳?”某人气哼哼的扭头,正看到刘裕正在给手臂上的弩箭重新装填。
“稚远,就剩这一个了,赶快杀了就了结了!”
啥?
他刘寄奴竟然还敢嫌弃他动作慢?
他能靠自己保住命就算不错了好吧!
不过,真的只剩下这一个了吗?
不会吧!
不会不会吧!
王谧暂且放下了刀,环视一圈,竟然是一个站着的秦兵都没有了!
全都被晋军解决了!
“寄奴啊寄奴,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某人一向从善如流,眼看着兄弟们那么得力,他也不好再继续逞英雄,瞬间就开启了勾肩搭背模式。
若说准备充分,还是要看刘裕。
人家上战场就是为了多杀敌人而来,出招从来都不是花拳绣腿,长刀、弓箭,手枪,凡是能想到的兵器,全都一应俱全。
而你想不到的兵器,比如并不是必须的臂弩,他也准备了一件。
当刘裕跨进硬楼的时候,他立刻就察觉到这里的地方有限,弓箭是施展不开的。
反而有利于弓弩的使用。
于是,趁着别人都在互相审视,没有来得及出招的当口,刘裕就把臂弩安装好了。
伱看,多一手准备不是很好吗?
现在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相比机智勇猛的刘裕,荆州主将刘春的战斗就没有那么顺畅了,他虽然武艺也很精湛,这次出征也是拿出了十足的勇气,但是在战场上,他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一些,一番争斗下来,虽然没有受重伤吧,却也还是被氐秦恶畜削掉了几缕头发,刮破了一层头皮。
如今,刘将军的脑袋上鲜血直冒,那伤口牵动头皮,疼的他是龇牙咧嘴,不停的骂娘。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至少,他伤的不重,稍作处理就可以继续上阵杀敌。
几人汇拢到一处,终于推开了硬楼的大门。
而这道门的后面,等待着晋军众人的,又将是什么呢?
…………
“真的塌了!”
“这怎么可能!”
看着那坍塌的土墙,掉落的砖块,杨定简直要开始怀疑人生。
为了能尽早查看到情况,杨定他们并没有下到城墙附近,而是站在城楼上,从上往下查看。
于是,硬楼里都快打成了一锅粥,他们几个在城楼上还处于一无所知的境地。
而在杨定的眼前,那一堵坍塌的土墙,已经足够让他震撼的了,他当然也嚷嚷着让人去查看情况,调查清楚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武器,能把牢不可破的南阳城墙豁开一个大洞。
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号召并没有什么用处。
你上大将军都不下来亲自指挥,还指望着那些被轰隆隆爆炸声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兵们能尽心竭力吗?
当然不能了!
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妖怪!
南阳城下的一切,都是妖怪做的!
防御不利,甩锅妖怪!
进攻不顺,全都是妖怪肆意妄为!
战死战伤太多,那肯定要是妖怪作祟!
杨定这边急的火上蚂蚁一般,不管到底是人还是妖怪,总归是要赶出南阳城才像话。
“窦英,你去调集兵马,守护城门,万不能让晋军闯进城来!”
现在这个情况,他手底下能用的将帅,也就只有窦英一人了,而窦英此时,脑袋却猛地一震:“上大将军,还有一件事,属下刚才一时情急,忘了禀明。”
肯定没好事,不必他张口,杨定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杨将军战死了!”
这一位杨将军,自然指的是上大将军杨定的亲弟弟杨壁了。出乎窦英的预料,对于杨壁的死,杨定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