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失去的东西正一样一样的回到身边,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好吗?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然迈入了院中,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
夏宜海悄无声息的站在夏故新身后的窗前,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流光,惊讶于这间屋内整整齐齐堆满了的书籍。
还有墙壁上的那些字画……莫非,都是这个孩子所作?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正在出神的夏故新浑身一震,他慌张的站了起来,却是不慎推倒了凳子,有些笨拙的望向来人,那儒雅俊秀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父、父亲?”
“……”
随后,夏故新屋内的烛光一夜未曾熄灭。
……
次日,镇国府的马车早早的就在夏府门口等着,一道挺拔俊美的身影久久的立在那儿。
六皇子传来口信,今后每三日便有一次练马,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四国盛宴。
夏浅薇换上了一身浅蓝窄身劲装,及腰的长发高高束于簪后,那张精致的小脸未施粉黛,这返璞归真的模样竟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英气与清冷之质,又是别一番的风韵。
她刚跨出大门,便惊诧的发现冷玉寒已然迎面而来。
“其实二哥早已备了马车,冷大少爷着实不必这般麻烦。”
明明两人只是合作的关系,可这位冷大少爷却越发周到,她觉得没有必要,也不合适。
虽然夏浅薇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有礼,可却让冷玉寒的心情越发忐忑,他的声音有些生涩,“你……可是在气恼?”
本以为会看见她疏离愤然的表情,却不想竟是一副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撞见未婚夫婿逛花楼,这种事情,天下间岂会有女子毫不介意?
夏浅薇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冷大少爷指的何事?”
“……”
无人知晓他昨夜是如何的辗转难眠,竟是第一次尝到了那种莫名烦闷与焦虑的滋味,既不能告诉她实情,又不愿夏浅薇误会,好不容易才想好一套合理的说辞,便一早来了夏府,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
夏浅薇这冷淡的态度顿时让冷玉寒有种被伤了尊严的羞恼之感,所以他一夜的担忧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还是说她演技卓越,就想见自己焦急的模样?
而一个声音却在脑海中不自觉的响起,她的心里并没有他。
四周的行人已然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冷玉寒眸色一沉,突然扣住了夏浅薇的手臂粗暴的将她拉上了马车,随后对一旁目瞪口呆的车夫命令道,“出发!”
这冷峻的男子回过头,眼底蔓延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火光,他难以抑制此刻的冲动,咬牙质问着眼前令他心浮气躁的少女。
“你当真没有什么要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