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医疗忍术!?”
那种即使是忍者也未必能学会的忍术,对于查克拉需要讲究精确控制量,面前的人竟然会用,这么说,他一定是忍者,而且...没有护额,是流浪忍者吗。
“只会这一些。”他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但那仅仅是面对生人而建立起来用于隔离关系的透明的膜。“...我不想看到受伤的情况。”
“你真的...很温柔啊。”
鸣人愣了一下,手中的查克拉差点消失,他望着说他温柔的雏田,眸子里的情绪如洁净的湖水般微微荡漾着。他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虚弱的女声打断了他们。阿玛鲁在神农的呼唤下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脸上挂着说不清是河水还是生理盐水的液体,刚刚昏迷的时间似乎梦到了过去最灿烂的一幕。
那个时候,夜里发了高烧的她在床上再怎么难受也无人问津,很孤独,很恐惧,怕黑怕冷怕死怕一个人可感受到的只是深入刻骨的寒。后来高烧莫名的退去,醒来的时候看见拯救了自己的神农一脸疲惫得瘫倒在地板上。
现在,也是。
“神农老师......”
“没事了,阿玛鲁。”
不会...有事了啊。
她唯一的依靠是这么说得。
“对不起,又给老师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对我而言,你可是非常重要非常特殊的存在啊。”
所以,拯救了你,教育了你,帮助了你,温暖了你,治愈了你。
鸣人向后退了一步不想打扰到二人,他若有所思得望过去。
“雏田......”
“?”少女闻声疑惑地转过头。
少年温柔得摇了摇脑袋,笑着,“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叫你的名字而已。”
墨蓝色刘海被风凌乱了但修了边幅,在纯白色的眼睛投射下的阴影包含了太多情绪。嘴唇轻启却并未出声。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又要等多久,那句‘不要来找我’的期限又是多长。但是,既然他不想告诉的话也不能去强迫他说出来,她...只能继续等了。
广阔地带不断升起的黑色雾霭取代了原来村落的景象,不见生机的地表处处是忍术留下的凹坑以及密集的锋利刃具。女孩瞳孔里的理智几乎消失不见,她不可置信得跑进了还未来得及侦查的危险区域,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
“这里...之前发生了很可怖的战斗啊。”
白眼发动时标志性的青筋凸出表面,雏田在仔细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的身影时有些不忍得摇了摇头。
“嗯,没错...真的是一场很恐怖的景象。”
鸣人走进了一处被炸开屋顶的房子,里面的家具墙壁或者地板全都被毁得惨不忍睹,但是,没有任何尸体,空气中也没有任何血的味道,既然是昨天的袭击,没有这些迹象只有被破坏的房屋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声女性尖叫突然从阿玛鲁那个方向传了过来,伴随苦无划破空气席卷的风声,停留在周围勉强支撑的树枝上准备觅食的乌鸦群明显受到了惊吓飞向远处。
他们赶到的时候神农已经没有了气息,阿玛鲁不经意间踩到了机关,而神农为了救她被无数的苦无刺得强疮百孔。
尸体葬在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阿玛鲁跪在那边伤心的抽泣着,即使嗓子哑了身躯也依然大幅度的抖动。
小樱有些不忍的转过视线,阿玛鲁伤心的样子还有眼前的悲剧让她心底柔软的部位出现了晃动。她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目光依然平淡的白发少年,既然他曾被神农救过,又和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这个时候能安慰阿玛鲁的也只有他了吧。
“那个,你不去安慰她一下吗...?”
“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好了。而且...我也有错,如果那个时候我赶过去的话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所以...我的安慰只能起到反效果吧。”
就算眼前发生了再怎么惨的悲剧内心也不会受到影响,顶多只是感慨一下。死掉了,又一个悲剧而已。
后来都散了,留下阿玛鲁一个人在那边哭泣。其他人去村子的各个地方寻找线索。总不可能,空忍会让村民连尸体都不留的消失,而且让尸体消失也完全没有意义,那么也只有一种说法,村民们根本没死,只是被带到了某个地方囚禁了起来。
正在行走调查的少年忽然感知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乳白色雾霾中隐隐走来的身影。
飘渺虚无的白色恐怖忽然遍布漆黑的裂纹,熟悉的面容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异常陌生。
“吾乃零尾,当世间陷入战乱,人类内心的黑暗暴露出来之时,吾就会...
无限滋生!”
无数的紫色触角以极快的速度迅速从地表窜出,即使鸣人作出了回避还是因为落地的冲力受了点轻伤。
粉色和墨蓝色的身影几乎同时从身后的树林里窜了出来,朝对面的怪物使出最强的攻击,却被对方的速度晃乱了注意,被触手打倒在地。
“雏田酱......!!”
“那么...接下来轮到你……”正在说话的零尾忽然停了下来,确切地说,那个时候本来倒在地上的鸣人再度站起,身上的伤瞬间消失不见。
咯吱——
“你和那只狐狸某些地方很相似。若是无限滋生,那么也就是:怎么也玩不坏了是吧!?”
“就凭你,什么也做不到,吾靠吞噬人类内心黑暗而生,而人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内心的那份黑暗……”
苍白的手抓住了零尾的一条触手,接着,把没反应过来的它大力扯了过来,一脚踩在脚下。
咯吱——
“刚刚打雏田打得很狠是吧。那么,接下来,换我来,我要把你连同你那可笑幼稚的黑暗吞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