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起来,在知道阿喻对自己的心思后,好像,全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抵触啊!
将被子更紧地捂好自己,寒月躺进被褥间,黑夜里,一双眼透过月色,折射出双眼里的晶莹,闪闪地,和猫儿一样,圆圆地映在黑夜里。
乐思回去的很快,一伸手推开房门,本以为不会有人,伸手一挥将烛光点燃,才看清那蜷缩在床边的人儿。
月邀抬起头,一双唇没什么颜色,看起来冷了几分。
“乐思,你进宫,可是见到公主了?”
月邀的声音哑了一些,听起来真的有些感冒了。
半张了红唇,一身纱裙被半开的窗台溜进来的风吹得微微刮起,靠近了一些月邀,乐思并没有开口回答月邀的问题。
“你感冒了?声音没平日那么好听了。”
干涩的唇咬着夹杂着寒气的风,月邀声音有些颤抖,头也不抬了,“公主呢?怎么样了?”
咬着贝齿,乐思朝着窗台望过去了一眼,笑得有些勉强。
“我今日去见轩辕喻,并没有看到寒月,不过公主她,我走后应该会有事吧。”
并不对寒月有什么关心,本就是自作自受,她在这中间可没做什么真的伤害人的事情。
可月邀这时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多久后才出现在这里的?她那么抗拒我,却为了寒月来了我的房间。
乐思头一次,感觉到了冷风停留在肌肤上,那种微凉刺痛之感,还真是让人有些难受。
“你跟陛下说什么了?”果然,月邀本能想的是乐思跟陛下说了什么。
或者连月邀自己都没发觉,她如今开口的话有多没分寸。
“你要是真的这么害怕我伤害寒月,就别总是关心她,让我都想要直接弄死她算了。”
乐思的音色本来就很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更显几分情绪,一下子看起来年龄更小了一些。
月邀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乐思这样,她还是头一次见,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罢了,你回去睡吧。”乐思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气来得莫名其妙,一挥手,指了门口,让月邀出去。
等月邀出去了,乐思的眼神都没有离开门口的位置了,她是真的学会迁就了。
明明在她身上,是没有任何事可以将就的呀!
过几日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年一过,她会送月邀进宫,到时候就真要放手了?
临近过年,宫里的日子倒比往日更加安生了一些。
寒月的肚子稍稍显了一些,吃东西的嗜好也有了,格外想吃算的不说,甚至都开始有孕吐的征兆了。
整日折腾着,寒月根本没心思做别的事情。
这几日轩辕喻都没踏进寒蕊宫一步,倒是寒月听说了轩辕喻跟香糯的一些事。
听起旁人的说法,他们好像关系更好了。
新年的前一天了,本是守岁的日子,寒月独自面对着一碗汤圆,几份糕点,明明也没什么,却平白冷清了些许。
说起来,还是往年都有人一块过吧。
就算是嫁出了宫,寒月也还没一个人在年三十吃过汤圆。
面前冒着热气的汤圆此刻更是跟一碗冰一样,让寒月连触碰的心思都没有。
“公主怎么不吃,还是你最爱的八宝汤圆,奴婢生怕你又没胃口,特意让御膳房在里面加了山楂。”
到底还是拿起了碗,寒月拿起勺子盛了一个,只是轻碰了嘴角,都没咬到就又放了回去。
也不是恶心了,就是,吃不下去。
将碗放下,寒月按耐住止不住往上走的压抑感,“陛下,今日在做什么?”
“陛下今日在淑妃娘娘那里,陪她守岁。”月牙儿如实回答。
守岁?你们关系好到都一起守岁了?
寒月扁着嘴,眼泪就开始圆滚地往下掉了起来。
压抑许久了一般,张了口开始控诉了起来,“他们一起守岁,你可是去看了,阿喻是不是将她搂在怀里,亲手拿着勺子给她喂汤圆,陪她看今夜的烟火,带她到摘星楼,赏月游戏?”
“公主,”月牙儿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公主这样,情绪波动的,这几日总是问,也没怎样,怎今日就…
“你看了吗?可是跟我说的一样?”寒月问得认真,似是真的在意这个问题。
月牙儿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听公主的话,每日都有叫人去看陛下,不过也就是匆匆看上几眼,那里就跟监视一样什么就都知道了?
“奴婢不知,不过据宫女回报,陛下确实搂着淑妃娘娘在吃汤圆。”
这句话说完,眼看着寒月表情里的失落更浓,月牙儿就气不过,“公主不是不喜欢陛下,他和淑妃娘娘在一块不来伤害公主不是更好吗?”
月牙儿也是在关心寒月,陛下每次来对寒月的伤害,她都看在眼里,也实在不想看到公主再受到伤害了。
“你不懂。”寒月低下了头,软软的手指捏着勺子,一点点地搅着汤,一点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