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嘴唇轻抿,好好听月邀说完后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后,才开口,“你回宫不就是为了见寒月,若是不想见,不如明日同我一块出宫吧。”
月邀本来是有些渴,手还没碰到杯子,听见这句话整个人就不好了,“你说什么呢?你之前答应我的送我回宫,结果你呆下来和我一句商量也没有,如今还要出尔反尔吗?”
“那你和我一块去看啊,别总是央我去看她,我和寒月又不是很熟。”乐思回答了一句,心里却是在心疼月邀。
“要不过几日?”月邀还是不想去,她根本就不知道等一下见到公主该说什么好,而且公主说不定根本不想见到她呢。
“就今日,不然就和我出宫,整日里央我去看她,我是下人吗?”
乐思自然不是说真的,她想要月邀亲自去见想见的人,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
没办法,到了最后月邀跟着乐思去了寒蕊宫。
一推开殿门,寒月正趴在窗台上,听见了声响回了头。
看到来的月邀和乐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怎么这个时间才来,我还在想你都回宫了也不说来看看我。”
对着寒月行了跪礼,月邀这时候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从一个宫殿穿过重重皇宫六院,这段路简直就跟走了很多年一样,这时候看到寒月,愣是一下子就好了。
“起来吧,何必这样了?”
寒月很想打起几分精神,奈何找不出半分气力,脸上虽说挂着笑容,可到底还是少了几分往昔的灵动。
月邀自地上站起来,站在一旁,斟酌了开口“公主这几日没有睡好吗,奴婢怎么觉得您气力不足?”
一阵冷风刚好吹进来,寒月微微眯了一下眼,转过头回答月邀,“这几日倒不是没睡好,可能是胎儿的原因吧。”
月牙儿正巧进来,看到月邀,先将手上的茶水放在桌子上,人就迫不及待上前了,拉着月牙儿的手嘘寒问暖的。
“月邀,你今日怎么来了,出宫这些日子可是还好?”
月邀不知该不该开口,想问过寒月的意思,朝着寒月看过去,寒月只是招了一下手,示意她们可以去一旁说。
月牙儿拉了月邀走远了后,乐思才开口,“公主实在难过,可是想让我帮你一些?”
听见这一句,寒月不太在乎地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花盆里,兰花枯掉的枝。
“你怎么帮我,事已至此,阿喻再不会爱我了,我今日看到了他和香糯在一块亲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寒月的眼泪就快要掉了,愣是强行将心智拉回眼前的枯枝上。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往后真遇见什么事,若是被我碰到多少我也会帮你的。”
乐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正温柔地朝着远处,和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的人欢声笑语的画面里。
寒月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接着,两个人就相对无言了,寒月喝着茶水,平日也不是话少的人,这些日子愣是爱上了安静。
月邀和月牙儿一块回来的时候,寒月正在发呆,对于两个人回来的动静半分都没发觉。
“公主。”月邀声音有些抖了,叫出这两个人愣是叫出历经沧桑之感。
寒月没有任何反应,半个身子都快出窗了,冷风就这么走进来,刮在她的脸上,愣是让她一动不动的。
看寒月没反应,再抬头看月邀,脸上都有些晃神了,乐思忍不住开了口,“公主。”
这一声叫的有些大声,寒月打了一个哆嗦,也确实回神了。
回过头看着乐思,“什么事?”
“月邀刚才喊你。”乐思提醒了一句,却直接遭了月邀一个白眼。
乐思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说也是帮她呀,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月邀转过身,恭敬地面对寒月,小心开口,“公主这些日子可是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奴婢往后还继续留下来照顾公主可好?”
“照顾我?”寒月若有所思地朝着乐思看过去,手上朝着窗台上的果盘伸去,捏了一个瓜子在嘴里磕,似是真的在考虑。
乐思也是没反应来月邀会提这个要求,不必思考都是不情愿的,只是这份不情愿一不小心就写在了脸上,被寒月看得一清二楚。
“公主这里这么多下人,缺她一个不缺,少她一个不少,没有必要吧。”
乐思也不管了,直接就开了口。
“那倒是,不过月邀过去同我在一处我都习惯了。”寒月表现的还很为难,手上拽下了一根枯枝,在手上把玩。
“既然这样,当初送出宫,这么久了,也没见公主如何啊!”乐思一贯的不留情面,说出口后都有些后怕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