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的时候,香糯的声音愈发哽咽,实在不能承受眼前人的冷落了,更多却还是伤心。
“不是,不是,糯儿,你别难过,我自然关心你。”
许倪最受不了香糯难过,这时候更是手忙脚乱地哄着了。
伸出手和往日一样,本能给香糯擦了擦眼泪。
“你若是还爱我,这次科举就要金榜题名回来,到时我会亲自给你庆祝。”
香糯的笑颜重新挂在了脸上,对于宫中之事选择了只字不提。
许倪不知说什么好,科举对于他来说,因为香糯的离去变得也没有多重要了,如今来考也不过是为了乡里的期望,若真是不中,到底没有当时重要了。
如今香糯这样说,他才发现,自己那颗心似是活过来了,烧得火热。
“糯儿。”手握成拳,许倪心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了,“我想,我们还是就这样吧,你已经嫁给了当今圣上,不该和我走得这么近的。”
“不该吗?”香糯露出一个勉强到有些扭曲的笑,“不该什么,你可知我整日过得什么日子?”
“你过得不好吗?”许倪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拉香糯的衣角,还没靠近就被避开了。
“好?”香糯冷笑了一声,“你不如问我怎么还在活着。”我都死了两个孩子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许倪伸出了手将香糯扶回来,他突然就开始担心起香糯了,他的糯儿何时这么脆弱,定然是被人欺负了。
难不成是陛下吗?还是宫里的娘娘?
“你别管,总之这次科举好好靠才不是辜负我,懂了吗?”
香糯不愿意去提,她今日见了许倪,往后就不想再操任何人的心了。
“好,糯儿,我一定好好考。”许倪很认真地在回答,单靠猜测,是猜不出任何事的,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了。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冷着了,明日我会找人给你寻一个新的客栈,会……”
香糯想了一下,还要说些什么,门就开了,幻彩很着急地进来了。
“娘娘,今日出来的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幻彩在门外守着就一直在算时间,实在是不敢多耽搁。
“好,这就走了。”香糯也知这样不好,点了点头,放开了许倪,道别了两句,才舍得离去。
乐思正扶着月邀的手写字,月邀的手比她自己的手还要大一些,被握着的时候止不住得颤抖。
“这个字要这样写,你看。”乐思算是一个比较苛刻的人了,她在要求别人的时候很多时候会跟要求自己是一样的。
所以,在月邀觉得自己写得不错的时候,落在乐思的眼里一下就成了一点进步也没有。
扶着月邀写了几个字,乐思就放开了月邀,“你自己写一行,我看看。”
双手背在身后,乐思这时候的形象真和私塾的教书夫子没什么两样。
本就害怕乐思,这样站在自己身旁看自己写字,月邀自己也觉得写得不算好,本能就是害怕。
手握着毛笔,抑制不住一直颤抖,落在宣纸上的字还是一样歪斜。
一个紧张,一个字就歪掉了。
月邀在看到这个字,人就本能抬起头看着乐思,???眼神里的惊恐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怎么还是写成这样,每日都在练,这都几日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果然,乐思就发了火。
可其实,乐思平日是从来不会为了这些事发火的,至少别人不会,若是出了这样的错误,多半就直接以一个才智有限淘汰掉了。
“我,我已经很认真在写了。”月邀一下子就不太敢说话,被教导的人,本能有些唯唯诺诺的。
两个人的眼神这时候碰撞在了一起,月邀蒙了水雾的,和琥珀一样,在闪烁的双眼,让乐思一下就按耐住冲动和怒火了。
“没事的,多练练就好了。”乐思就这样概括过去了,语气一下温柔,表情柔和的就跟换了一个人。
月邀却还是在出错,乐思的脾气却是十分好了。
“乐思。”轩辕喻直接进来了,他本是想让人通传的,屋外一个下人也没有,只好作罢了。
一进来,看到乐思正扶着月邀写字,整个人就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一直把乐思当成的,倒也不是一般的女子,有些像是兄弟,可到底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平日若是见到兄弟这样做,自然冷嘲热讽几句了,可是乐思,总是有些地方怪怪的。
“乐思,找你来下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轩辕喻的身子却是偏了。
一下松开了月邀,乐思难得的,心里微波荡漾的被打乱,多少有些不开心,脸上却还是装作不在意。
“好。”乐思只回答了一个字,和平日还要调侃一句的模样多少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