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再怎么样也是有所顾虑了,今日这都什么没发生提到香糯情绪就成了这样,若是真的发生些什么,还不知道皇姐要如何。
“为什么,你就是因为生气才这样说的吧,明明没发生什么,却还要禁足我,你说说,我回宫后,你这样多少次了?”
这话一出,寒月自然是不愿意了,手上将自己的枕头朝着轩辕喻摔了过去。
轩辕喻情绪这下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手上握着寒月扔来的暖枕,眼神如同刀子刮过了屋内的下人。
“月牙儿,将这个枕头拿去烧了。”将枕头扔给月牙儿,“都下去,把门带好。”
寒月还在找东西要扔,听见这句话,这时候也不敢动了。
这,话不多,口气不好的样子,怎么跟要家暴一样?不过,她可是怀着孩子的,轩辕喻不会,不会打她吧?
想了这些日子轩辕喻给自己的冷遇,寒月就觉得不一定了。
“不要出去。”寒月颤抖着声线命令下人,说出口的话听来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下人们自然不敢在这时候听寒月的话,纷纷跟躲难一样,一个走得比一个快,不一会儿,屋内就剩下两个人了。
“皇姐是不是觉得怀了孩子,阿喻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轩辕喻走近了一些,不过两步之遥就到了床边。
“皇姐若是识趣一些,就不会这样和阿喻闹了,真觉得自己什么事也不会出吗?”
寒月往床榻内靠去,轩辕喻单膝跪在了床沿,一只手臂撑在了床面上,两个人靠的十分近了,近到寒月身上淡淡的香气都飘进了轩辕喻的鼻息间。
“皇姐若是再胡闹,阿喻自然,有别的办法让皇姐长记性,确实,皇姐如今肚子里有个护身符,恃宠而骄了些,总该,有个限度吧。”
轩辕喻的手探了过去,朝着寒月的领口探了过去,在寒月的脖颈抚来抚去,一双薄唇凑过去,在寒月的脸颊印上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也很快,快到,寒月都没觉得被人碰了,这个吻就消失了。
“幻彩,查到了吗?”
正值雪后初晴,香糯的心情难得好了一些,坐在凉亭里,喝着龙井,赏着鱼。
“回娘娘,查到了,许公子,许公子在京中的一处不知名的客栈内。”
幻彩很是担忧,这种对别的男人过多关心的问题,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是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陛下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宫?”
放下茶盏,香糯的心情说不出的有些复杂,不再爱轩辕喻后,发觉,好像对许倪又回到过去的期待了呢。
她还真是可笑,兜兜转转,可怜又可笑的,只有一个穷书生爱。
下贱的命,就算是付出再多,那人眼里也只有那位尊贵的正主,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连替身都不够的尘土。
“娘娘?,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幻彩自然不敢做,惊恐下还是说出了请求。
“陛下?他在乎吗?别说他知不知道的问题,你不去做,明日你都活不过,你也看到了,陛下可还是对我,该有的待遇都在,我要是杀一个宫女还是简单的。”
香糯手指转了转茶盏,还是头一次仗势欺人,熟练地,却跟做了无数次一样。
幻彩听见,惊恐地跪在了地上,“奴婢这就想办法。”
算算时间,她和许倪快有一年没见了。
装扮成宫女,香糯在幻彩打点关系的情况下出了宫,直奔许倪住的客栈。
明明在比这家客栈更坏的环境呆过,香糯推门而入的时候,也还是小小呆愣了一下。
这个环境,未免太混杂了一些吧,四处的桌上破旧不堪,客人们大呼小叫,脏话不断。
也许真的是宫里呆久了,香糯不可察觉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片刻后就又消失不见了。
幻彩掏出一锭银子给店主,很快就套出了许倪的房号。
拿着钥匙,幻彩还是很不放心,“这事若是暴露了,恐怕……”
“他平日一整心都不在我这,恐怕我就是死了也要好几日才知道,你不说,怎么会暴露?”
香糯的话虽说不中听,道理却还都是那个道理,现实也真就是这样,没有更糟了,因为这就是最糟的情况。
脚踩到第一个台阶时,身后店主的声音就响起了。
“姑娘可是和那俊秀小生是恋人的关系?他方才出去,恐怕过会人才回来。”
手上拨弄算盘的动作没停,收人钱财,到底还是寸了几分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