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拉扯着月牙儿,坐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公主,你,若是陛下真的关心,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月牙儿直接就开了口,她不是不能去叫,只是害怕,上次陛下的态度,这次是不是真的能叫来。
“你去呀,都没去怎么知道她不来?”
寒月才不信,她真的生病了,轩辕喻会不来。
月牙儿还是去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表情已经很不好了。
“他怎么说?”寒月咽了口水,都有些不想问了。
“陛下说,说……”月牙儿不想说,陛下的话到底无情太多了。
“你说吧,让我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一些。”寒月坐着都能感觉到冷意了,可屋里的炭火却比平日更旺了。
“陛下说,公主吃不吃药是她的自由,以后这种小事就不必来说了。”
到底是说了,说完月牙儿就一直看着寒月了,她有些后怕,公知会伤心难过。
“他真是这样说的?”寒月看着眼前都凉了的药,整个人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寒月还是喝药了,可那药让她觉得比平日更苦了,喝了没几口,就再不喝了。
不过几日,寒月就憔悴的不成样了,不好好吃药,心情也不好,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脆弱。
月牙儿整日悉心照料着,可看着寒月日渐消瘦的身子,就知道,这时候若是陛下再不来,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去跪在轩辕喻宫殿的门口,等了几个时辰才被请进去。
一见面,月牙儿就把这几日寒月的情况都说了。
本就不是真的不关心寒月,轩辕喻也不过就是想听寒月服个软,她却还是放不下,这时候听见月牙儿的描述,到底是认输了。
可这样,心里多少都是不情愿的,认输多了,轩辕喻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所以见到寒月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寒月一睁眼就看到轩辕喻,整个人就精神了,可触及她阴沉的脸色,表情就隐晦了不少。
半低着头,整个人有些委屈,“你怎么这样不情愿?”
本是想要责备上几句,看着寒月瘦尖的下巴,有些发黄的脸色,蜕皮发白的唇,轩辕喻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听太医说,皇姐这几日病情越来越严重,可是没有好好吃药?”
伸出手捏了一下寒月的脸颊,触感依旧柔软光滑,不过到底是瘦了,捏着没有以前有肉了。
半抬着头,寒月声音愈发委屈不少,“不见着阿喻,我都不想吃药,那药还那么苦。”
药苦?药苦出门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还好意思说,耽误几日,难受的不还是自己?
这话轩辕喻只敢在心里说,太了解寒月,这时候说出来,免不了眼前人梨花带雨一番。
“好,既然我来了,皇姐好好吃药可好?”
这妥协的,轩辕喻自己都想抽自己。
等药来了,轩辕喻偏要细心体贴地吹过喂给寒月。
寒月一口口喝着药?,也没有跟平日一样去闹了。
难得听话,轩辕喻到底是心情好多了,吃过药,因为是下午,寒月有睡觉的习惯,轩辕喻也不好多呆,让月牙儿弄了一些蜜饯,人也就走了。
可到了晚上,寒月却非要留轩辕喻过夜,这算是头一次两个人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
不知寒月什么感受,反正他,感觉很不错。
这一晚上,他睡的一点都不安稳,生怕压到寒月的肚子,可这小人儿偏就要往他身上凑。
更有某些压制不住的东西,想要去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
所以天亮的时候,轩辕喻头一次因为个人原因上不了早朝了。
原因是,他被寒月弄得一夜没有安睡不说,头也昏昏沉沉着,似是生病了。
他不常生病,身子骨一惯硬朗,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寒月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轩辕喻也才入睡,结果好不容易睡了,就被寒月推醒了。
“阿喻,起来吃早膳了。”寒月趴在轩辕喻的脸旁边,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着。
“嗯。”轩辕喻没说什么,虽说没有睡好,可他心里的感受却是好的。
宫外,魏子跃的身子日渐好了,到底对昭和没有一开始的抵触,两个人更是难得一块作画。
作画可是昭和的强项,毕竟从小学到大的,所以昭和很是自信。
“子跃,我们打个赌可好,比一比谁的画工更好,赢了就,就可以给对方提一个要求?”
魏子跃直觉不是好事,却又觉得,单纯比画工,自己是不会输的,也就同意了。
昭和并不知,魏子跃对于这些沾了文学的事有多擅长,作为当朝最年少的尚书大人,该具备的才华自然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