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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城,林步昌在戏园子听戏,脸上有醉意,辞任后,他每日想办法麻痹自己,一清醒脑海中会看到那些英勇的面孔。
他受不了。
当年,列强竟然在关键时刻送造假的弹药,在最后的决战中输给倭国海军,这是大夏水师永远的痛。
也是他心中的痛。
这辈子,他注定要沉沦在这里面。
因为大夏没有未来。
“林废物,大白天的又喝醉了。”
“才四十三岁的人,一蹶不振,真是可惜了。”
“苦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女儿倒是嫁出去了,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时常调侃林步昌的人,每天来一遍。
林步昌毫不在意,人生就那么回事,苦乐一辈子。
就在这时,戏园子门口热闹起来,在客人讨论中,进来一队士兵。
“看衣服,好像不是本地军爷。”
“你们没见过世面吧,我在省府齐州见过,这是桂王军军服。”
“什么,桂王军,桂王军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奔着林步昌来的,不然这里谁有这个本事。”
于是,在众人猜测的眼神下,领头的军官拱手大喊道:“乡亲们,我们是帝京来,来找一个叫林步昌的人,他是前任水师副将,大家能帮我们指认一下吗。”
他乃是司令部的传令兵,八百里加急赶到胶州城。
去了林步昌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邻居告诉他们,可能在戏园子。
“那里,角落那里便是。”
小二连忙招呼。
领头的军官顺着方向看去,那里坐着一个胡子邋遢,醉醺醺的男人。
军官迟疑一下,不过,还是主动上前。
给林步昌敬礼:“请问是林步昌将军吗?”
林步昌有醉意,脑袋还是有些清醒的,听到来人这么有礼貌,他坐直了身体。
“我是,请问你们是?”
“桂王有令,我大夏欲重建海军,正缺人才,王爷请林将军即刻赴京,参与海军建设规划。”
“军爷,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你家王爷知道打造一支水师要多久吗?”林步昌发笑,可心里是悲伤的。
军官:“林将军,王爷说了,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没有海军,您如何报水师大仇,如何让陆军横跨大洋,踏上倭国的土地。”
“说的好!”看戏的百姓纷纷鼓掌。
“桂王说的是真的。”林步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桂王真有如此规划。
“自然为真,桂王军不怕洋人!”军官铿锵有力。
啪啪啪。
百姓鼓掌,这是他们听过的最硬气的话。
林步昌站起来,“我林步昌听令。”
“林都统加油,干他呀的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