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苦笑一声,家法,也总比被活生生打死扔去乱葬岗的好。
再说另外一头。
吴玉莲和晏止峰还没来得进院子,便就听见了晏秋月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不约而同的心头一紧,连半点的犹豫也没有,连忙进了屋子。
刚推开门,吴玉莲便就被一个茶杯砸中,正吃痛,却看见一双眼睛都发了红的晏秋月手举得高高的拿着一个花瓶警惕的看着他们。
“月儿,我是娘啊!”
吴玉莲看着女儿这个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晏秋月怔怔的看着她,因为手举得高,宽大的袖子从光滑的肌肤上滑了下来,原本应该如同玉藕一般的胳膊上慢慢的都是青紫红印,写尽暧昧,无不昭告着昨夜的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做了什么欢愉的事情。
“娘……”
晏秋月低声的呢喃着,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瓷瓶从她的手中滑落,砸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却是将晏秋月给吓得一个哆嗦,尖叫一声就藏到了桌子下面。
“月儿!”
吴玉莲哭着在桌子边跪坐下来拉住晏秋月,将她紧紧的抱住:“月儿不怕,娘在呢,娘保护你!”
晏止峰看得颇不是滋味,但更多地是一种惶恐。
晏秋月已经和太子有了婚约,不管是不是妾,如今身子已经被那么多的男人玷污,只怕是想要进入东宫都是一个难事了。
太子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放过他们吗?
他的仕途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晏止峰的身子微微的打了个寒颤。
因着吴玉莲的安慰,晏秋月总算是身子没有那般的颤抖了,但依旧是惊慌失措的仰着自己的脸看着吴玉莲:“娘,我……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一边说着,晏秋月一边紧紧地扣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肉,一脸的惊恐:“我记不清了,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娘!”
“没有,娘的月儿是最干净的!”
吴玉莲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着晏秋月:“就是个梦而已,娘在,不会让人欺负到你的。”
晏秋月身子依旧是逗着,低垂的眉眼看见自己裸露皮肤上的青紫印记,那些不堪的记忆一下子就复苏在了脑海中,恐惧犹如潮水一般的席卷而来。
“啊——”
一声尖叫在晏秋月的嘴边炸开:“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猝不及防被推开的吴玉莲一下子被推到了方才砸碎的瓶子上,一双手被扎的鲜血淋漓。
“啊!不要碰我!滚出去!”
晏秋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看着晏止峰和吴玉莲,连连的将人往外推去。
“若不是你的法子,我的月儿怎么会受这种苦!”
吴玉莲泪流满面的看着晏止峰嘶喊着,晏止峰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刚要大骂,却见一个下丫头走了过来,慌张的看了一眼两人,连忙又将头低了下去:“大……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