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利莫诺夫疑惑间,一批巨量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大脑超负荷的运转瞬间烧穿了利莫诺夫的CPU,他不禁痛苦呻吟。
“格雷戈尔先生?您没事吧?”门外的女佣贝蒂娜有些担心,上周他的主人斯特拉瑟犯的头痛病才刚好,现在不会又发病了吧。
贝蒂娜敲了许久的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就在她想要找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内终于传来了令她熟悉的声音:
“我没事,贝蒂娜,你先招待一下我弟弟,我收拾一下马上下来。”
等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走远后,利莫诺夫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在房间里东奔西找,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本略微发黄的日历,上面清楚地写着日期:1923年11月8日。
利莫诺夫松了一口气,
“还行,起码有时间。”他心想。
利莫诺夫意识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字叫格雷戈尔·斯特拉瑟,可能很多人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不过提起阿道夫·希特勒,那么大家就很熟悉了。
斯特拉瑟和阿道夫一样同属纳粹党党员,这位比希特勒年轻三岁的德国人在1920年加入了纳粹党并且是纳粹党在北方的重要人物,他颇受党员爱戴,权势鼎盛的时候,斯特拉瑟在党内的影响力甚至能和希特勒分庭抗礼。
在利莫诺夫的记忆中,由于理念的不同,斯特拉瑟在1925年就和希特勒决裂了,和戈培尔一样,斯特拉瑟想依靠无产阶级来建设纳粹党,这在希特勒看来完全是异端邪说。
希特勒入狱后,斯特拉瑟在德国北方组织纳粹党并且在国会选举中取得了成功。
斯特拉瑟在北方的胜利让希特勒坐立不安,他感觉自己在党内的领导地位受到了挑战,不可避免地,他们发生了摊牌。
然而谈判并没有解决问题,希特勒和斯特拉瑟都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可以说已经不是权力斗争的范畴,而是路线斗争的范畴,这是两种建党路线的分歧,是无法妥协的,因为他们各自代表阶级的根本利益是冲突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希特勒动了杀机,他开始利用高超的政治斗争手段拉拢和分化斯特拉瑟身边的人。
斯特拉瑟的左膀右臂——约瑟夫·戈培尔和海因里希·希姆莱都先后背叛了斯特拉瑟,甚至连斯特拉瑟的弟弟奥托·斯特拉瑟都被开除出了党籍。
斯特拉瑟本人也在1932年后彻底失势,并且在1934年的长刀之夜中被希特勒派人暗杀。
利莫诺夫心想:
“上帝真是幽默,让我回到了1923年。不过,既然给了我自己再一次实现自己政治理念的机会,那我一定要把握住。
希特勒这个蠢货葬送了德意志的未来,彻底让德国沦为了二流国家,为了祖国父亲的崛起,也为了我自己能活的更久,我必须要再奋斗一次。”
利莫诺夫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陌生的脸,下定了决心。
“就让我代替你活下去,去完成你未竟的事业吧,从今天起,我就是格雷戈尔·斯特拉瑟。”
斯特拉瑟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