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是你指使斯特拉瑟软禁的兴登堡元帅吧!”
“住口,你这个小人,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奥古斯特气的满脸通红。
“我这可不是污蔑,我只是讲出了事实罢了。”
巴赫针锋相对。
眼看一场争吵即将上演,奥斯卡连忙上来打圆场,
“好了各位,就不要相互指责了,我相信各位对于集体的忠诚。
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还是讨论一下如何解救兴登堡元帅,诸位有什么想法。”
既然元帅的儿子亲自给了台阶,那么二人也不再争吵,而是低头认真思考解救总统的可能性。
“要不,直接派人偷偷把兴登堡元帅救出来?”
奥古斯特提议。
“这个方法要是有用的话,我也不需要跟你们讨论这个问题了。”
奥斯卡扶额,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这帮军人打仗可能脑子够用,但是政治斗争跟个白痴一样。
鲁登道夫是这样,奥古斯特也是这样。
“在柏林政变发生后,我们就派人尝试过向柏林内部渗透,但是很遗憾,柏林已经被第一步兵师接管了,连一只苍蝇都混不进去。
而且现在,柏林城内只有两群赤色的恐怖分子组成的政党。
一个共产党,一个民族工人党,其它党派不是被驱逐就是被吞并了。”
“不如我们把兴登堡元帅被软禁的事实向全国公开,以兴登堡元帅的威望,没有哪个人敢公开软禁他。
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公布了,民众肯定要求释放斯特拉瑟兴登堡元帅。”
巴赫提出了一个似乎可行的方案。
奥斯卡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只要兴登堡总统活着,舆论是左右不了斯特拉瑟的决定的,他大可以胁迫兴登堡发一篇电报,说明自己是自愿或者由于身体原因留在柏林。
况且,就算父亲拒绝合作,柏林里面都是支持斯特拉瑟的人,把他们逼急了恐怕就只能打内战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嘛?”
奥古斯特有些恼火,他还是擅长排兵布阵,政治上的事情他看着就头疼。
“或许我们应该向英法寻求帮助,让他们帮助我们镇压国内的赤色暴乱。”
就在此时,一位叫巴克豪斯的社民党人说道,他同时也是德国境内的一名大企业家,民族工人党的兴起让他感到恐惧,所以这里今天召开如何对付斯特拉瑟的会议,他毫不犹豫地来了。
“找英国和法国?我说你们这些犹太人心里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英国和法国人可不会出兵帮助我们,他们只会提供帮助外的一切支持。”
奥古斯特嘲讽,他可一点都不喜欢眼前这位犹太人。
事实上,相当一部分容克贵族对于这些有钱的犹太人不怎么感冒。
在他们看来,这些异教徒在一战结束后妄图染指国家权力,跟自己争夺皇帝退位后留下的权力真空。
如果不是社会主义运动的威胁,这些信奉异教的犹太人根本没有进入这里的资格。
“巴克豪斯先生说的有道理,靠我们自己想要镇压暴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联系英法是可以接受的。”
就在奥古斯特还想嘲讽两句时,奥斯卡打断了他的话,他认为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应该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得派人去一趟柏林跟那位少将谈谈,如果能和平解决自然是更好的。”
事实证明,斯特拉瑟担心德国爆发内战,但是这帮容克资产阶级更加害怕内战,他们不会为了夺回自己的一部分财产把自己剩下的全部财产都压上去。
毕竟,工人手里的筹码并不多,而容克贵族个个家财万贯,没有必要和这些他们眼中的底层人士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