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莞笙被软禁在博望苑的一处偏僻院落,刘赫登基后,她立刻被打入冷宫,还讽刺的赐她一个美人头衔。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以为是刘赫不能原谅那次捉奸在榻,才如此狠心待她;她一直以为刘璃越是因为重病,才不得不放弃储位之争。如今看来,一切未然,是她太天真,才会做了别人手中伤人伤己的刀。
刘赫让她活到现在,也是怕刘璃越反悔,用她来掣肘刘璃越。
此刻,大局已定,这对蛇蝎夫妇,又怎么会放过刘璃越和她。她现在才恍然大悟,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完了。
可是她肚子里还有刘赫的骨肉呀?他居然能心狠到荼毒自己的亲骨肉吗?
司马莞笙艰难的爬起身来,用手摸着自己绞痛的小腹。此刻,她已痛不欲生,唯一不舍得就是腹中的孩子,她多希望孩子能平安生下来。
司马黛媱很快读懂了她的心思,用力踩着她撑在青砖上的另一只手,狂笑着道:“怎么?你还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能救你?真是可笑至极,若陛下真想让你给他生孩子,你此刻膝下怕早已儿女成群。”
手指的剧痛,让她表情变得更加痛不欲生。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哈哈,瞧你,痛就叫出来呀!怎么连吠都不会了呢?看来你连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都不配,是不是想问我说那些话是何意呀?”
司马黛媱或是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轻咳两声,继续说道:“那蜜.汁桂花枣泥糕可是好吃?你知道做糕点的水是什么吗?是红花汁。”
红花汁?滑胎的良药,难怪这么多年,次次有孕都以滑胎告终。原来,都是她。
司马莞笙心如万箭穿心般疼,她痛得昏厥过去。
司马黛媱见她昏厥,两眼直冒怒火,“来人,给本宫泼醒。”
一桶井水迎面泼下,司马莞笙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再次面对她不想再面对的司马黛媱。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多日来非人的生活,已经将她的身体掏空,再加上这番折腾,她的身体已经如一滩烂泥。
司马黛媱见她不起身,对旁边的太监吼道:“把她给我架起来。”
两个太监这才把司马莞笙从地上拖起,架着她的双臂,让她跪在地上。
“二妹妹,你不是命硬的妖女吗?怎么会因为我三言两语就昏厥过去呢?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不愿让你生孩子吗?”
“为什么?”司马莞笙本能的问到,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得出话来了。
“哈哈!你是妖女呀,要是生个人面蛇身的孩子,或是长着牛角的怪物,那陛下,噢,不,那个时候应该是王爷,那王爷的颜面何存?”
“呵呵,恐怕都是你吹的枕边风吧。”司马莞笙也觉得是奇迹,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