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娘一见到司马黛凝,扑到她跟前,紧紧抓着她冻得冰凉的手,嘘寒问暖道:“黛凝,你没事吧?有没有冻着?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适?”眼里闪烁着担心的泪花。
司马黛凝嘴角微微上翘,微微摇头道:“阿娘,黛凝无碍!”
“橙紫,傻愣着做甚?还不把披风给姑娘披上。”
“噢!”橙紫如梦初醒状,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盘金银丝双色缠枝花狐狸皮披风往司马黛凝身上披。
安妈妈顺势接过橙紫手中的食盒,搁到司马黛凝身旁,敏捷的打开食盒盖子,将食盒里的糕点、热汤端出来放到托盘里,双手举着递到苏小娘眼前。
苏小娘端起纯白色陶瓷汤盅,不顾得把汤盛到碗里,颤抖着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喂到司马黛凝唇边。
“黛凝,快食口热汤,暖暖身子。”
司马黛凝张开冻裂的朱唇,一口一口吃着苏小娘的“雪中送炭”。
三人旁若无人地围着司马黛凝转,完全忘记了钟小娘一行人的存在。
温妈妈见这些人完全不把钟小娘放在眼里,上前一步,凑到钟小娘身旁欲为主子抱屈道:“钟小娘……”
她刚出手,钟小娘就向她轻轻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她退后一步,安静的候在钟小娘身后。
钟小娘厉声道:“黛凝,你可知错?”
司马黛凝闻声,连苏小娘送到嘴边的汤也不顾得食,抬起头别过脸瞪着钟小娘,眼里充满恨意,冷冷道:“我没错,何来知错?”
“嘿嘿!三妹你可听到?不是我故意刁难,这汤也食了,人也看了,若没有其它事,都各自散去吧!这是祠堂,可不是茶楼戏院,要是惊扰了列祖列宗,坏了司马家运势,更甚者影响夫君在外理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小娘把汤盅递给安妈妈,站起身来好言求道:“二姐,黛凝身子骨弱,这天寒地冻,若是在这跪上一晚,她这双腿就废了。这次你就高抬贵手,饶恕她一次,下不为例。”
这苏小娘平日里说话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只有关乎司马黛凝的事才会服软。如今司马瞿不在家,她没了靠山,只能低三下四好言好语。
“三妹,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是夫君在,也不会挑出半个错字。”
“二姐,就当做妹妹的求你,卖妹妹三分薄面,让黛凝跟我回蘅芜各思过,我一定严加管教。”
司马黛凝看不惯自己生母为自己,低三下四求钟小娘,怒道:“阿娘,你别求她,这点皮肉之苦,我还受得。”
钟小娘闻声,道:“温妈妈,我们走。”
“二姐,二姐……”苏小娘追出来,欲再求。
钟小娘没有止步,行至门口,对守在那里的两个下人道:“待会儿把门给看好,没有我发话,不许任何人进祠堂。某些人若愿意留在祠堂陪祖先,那就由着她去。”
两个下人哈腰回应到,苏小娘眼睁睁看着钟小娘走远,才折回祠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