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怒火中烧的司马瞿,听到她这般疯言疯语,气得青筋暴涨。
他冲上去,狠狠甩给司马莞笙一记耳光。
那声音响彻整个院子,院子里变得静的可怕。
钟小娘惊得捂住险些大叫地嘴,她没想到,司马瞿居然会动手打司马莞笙。
片刻惊讶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得意。
真是大快人心,浪蹄子,让你和我作对,这就是自作自受,活该。这还只是开胃菜,满汉全席还在后面等着你呢!哼!你就好好慢慢享用吧!
司马莞笙脸被打到一边,她禁闭着双眼,紧紧咬着下嘴唇,愤怒、痛心、无助,此刻,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冷冷的瞪着司马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脸火辣辣的痛,她却无法腾出手来抚摸一下。
司马瞿颤抖着手,看着司马莞笙这寒气逼人又有些绝望的眼神,他为刚才的举动感到后悔。
“莞笙……我……”
“莞笙,你可别责怪你父亲,他也都是为你好。我们不能讳疾忌医,等仙姑帮你把身体里的妖物驱逐出来,一切就会好的。你若真想找人发泄,等你痊愈了,就来找姨娘我吧!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与你父亲无关。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考虑不周,伤了你和你父亲的感情。你就乖乖配合仙姑,别再任性了。”钟小娘上前打断司马瞿的话,一副慈母良妻模样。
“呸!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父亲吃你口蜜腹剑这一套,我可不吃。”
“你……冥顽不灵。”司马莞笙的强硬,再次激怒司马瞿,司马瞿心中那仅存的一点悔意,瞬间荡然无存。
这时,女道士端着“显形水”走到跟前。
司马瞿毫不犹豫命人强行灌下,凌妈妈虽看着不忍,但她认为这也是为司马莞笙好,也只好担心的站在旁边——袖手旁观。
“显形水”一灌下,司马莞笙的视野就开始模糊,头也晕乎乎的。四肢酸软无力,失去自我反抗的意识。嗓子有灼烧的感觉,呼吸也有些困难,她长大着嘴促使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一些。
大家都拭目以待,等着她显形。
片刻之后,一只白色烟雾状的狐狸,从司马莞笙嘴里冒出来,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吓得失声尖叫。个个瞠目结舌,倒退着往后躲避。
“妖怪……狐狸精……”
架着司马莞笙的两个妇人,吓得松开司马莞笙跑开。
失去两个妇人的支撑,四肢酸软无力的司马莞笙瘫软地倒在地上。
凌妈妈虽然心中也有些怕,但还是上前将司马莞笙抱在自己怀里。
钟小娘吓得紧紧拽住司马瞿的胳膊,将脑袋深深埋进司马瞿怀里。
女道士倒是很淡定,拿着桃木剑指着司马莞笙道:“大人,原来迷惑小姐心智的是只狐狸精。”
“仙姑,那你赶紧把它赶走。”司马瞿嫌弃的连看一眼司马莞笙都不愿意,把脸扭到一边急言。
“回大人,这狐狸精是最难对付的,这狐狸最擅长魅惑男人,现在小姐只是性情大变,若再迟些日子,做出些伤风败俗之事,也是很正常之事。”
“那你还不赶快把那畜牲给逼出来?”
“大人,这可不是件易事,还需要一些时间和特殊的降妖法宝,这些东西都是很贵重的呀!得花不少钱。”
钟小娘闻声,怒道:“不是付过你银钱了吗?”
“没事,要多少?”司马瞿倒是很爽快。
女道士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脸上露出贪得无厌的笑容。
“行,只要把事情办好,银钱不是问题。”
“好,那贫道就谢过大人了。”
说罢,女道士开始指挥着院里的下人,在司马莞笙身上贴了些符咒,将她的头强行按到装满水的水缸里。
冰凉的水,加上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司马莞笙清醒过来,她拼尽全力挣扎着,水缸里的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濕透了她的裙杉。
待到司马莞笙濒临气绝之时,女道姑才让那些刑罚下人住手,待她稍微缓过气来,女道士又命人重复刚才的动作,就这样反反复复。
司马莞笙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时,女道士才命人住手。让人将司马莞笙绑在方才准备的一个人字形木桩上,取出银针,一根一根扎进司马莞笙手指里。
血顺着银针,一滴滴滴落在青砖上。
十指连心,那切肤般的痛,让司马莞笙痛得狂叫,她痛苦的挣扎着,惨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