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草是吧?”
司马莞笙还没来得及回应,司马黛媱就自问自答了,有些兴奋的蹲下身去,开始拔草。
只不过,她拔的不是草,而是郁郁葱葱的虞美人花苗。
“大姐姐,住手!”司马莞笙大吼。
“怎么了?二妹妹?”
“没事,我们还是进屋里去吧!我出来久了,后背有些凉意,多耽误怕受寒。”
司马莞笙不明白,是自己大度,还是司马黛媱后知后觉。经过昨日之事,她俩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和睦相处,司马黛媱竟然还能和往常一样来串门。
三人一起朝屋里走去,司马莞笙唤茹霜端了温水来洗手,沏了两杯蜂蜜枣茶。
两人围坐在偏殿的矮几案上,司马黛媱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司马莞笙的绣品。
谁也没先开口,屋子里静得落针有声。
半响,司马黛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二妹妹,昨日之事,到底是真如她们所说,还是我阿娘误会你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司马莞笙平静的心湖,又翻起巨浪。她咬牙忍着,许久才回应道:“大姐姐,你以为呢?”
“我我……我……”
“行了,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不开心的事不便再提。”说罢,司马莞笙端起茶杯小心翼翼饮茶。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真的天真无邪?呵呵!都不重要了。即便我解释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不求你为我洗白,只求你不要变得和前世一样那么心如毒蝎。希望我改变别人命运的同时,也能改变你的。让这份姐妹亲情能够浅浅的维持下去,至少不要反目成仇才是。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不愿波及到下一辈。
司马莞笙说司马黛媱天真,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自古以来都是冤冤相报,又有多少人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嗯!那我们还是好姐妹对吧?”司马黛媱眼里充满期待。
“当然,血浓于水,同气连枝。”居然没有迟疑。
司马莞笙,你确定此话没有违心?你确定你们之间还能做到同气连枝?
司马黛媱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抓着司马莞笙的手,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试探性问道:“二妹妹,璃越哥哥昨日那般奋不顾身,那般疼惜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刘公子打小心善,好多管闲事,若换作旁人,他也会那般做的。”司马莞笙故意答非所问。
“哎呦!二妹妹,璃越哥哥心善我知道,我是问你和璃越哥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哎!简而言之,就是璃越哥哥是不是心悦你?或者你是不是心悦璃越哥哥?”
这可难倒她了,这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若承认她与刘璃越的关系,那司马黛媱此刻就会黑化。若不承认吧!纸是包不住火的,终究有捅破窗户纸的那一天。
再三斟酌,她还是决定装糊涂,走一步算一步。
“大姐姐,你说的什么昏话,莞笙不明白。”
“我的傻妹妹,你当真不明白?就是男女那种喜欢,以后能同床共枕,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爱情,你总该明白了吧?”
“大姐姐,这婚嫁之事,向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我们儿戏。”
司马莞笙的回答,司马黛媱还是挺满意的。她认为司马莞笙的回答至少能证明刘璃越只是单相思,说明她还有机会。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够俘获刘璃越的心,让他的视线从司马莞笙身上移开。
她一开心,仰头一口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而后堆笑道:“这就好,二妹妹,我喜欢璃越哥哥,我要嫁与他为妻,同他白首偕老,共谱爱情佳话。他是我司马黛媱的,谁也休想抢走她。”
我才不管你所言是否属实,反正丑话说在前头,若真敢打璃越哥哥的主意,就休怪我无情。
她表面喜笑颜开,好像还把司马莞笙当作好姐妹,心里却早已埋下仇恨的种子。
刘璃越的怀抱,她还未曾依偎过,却被司马莞笙给严重“玷污”了。从刘璃越抱起司马莞笙那一刻起,她和司马莞笙就成了对立的关系,仅存的只有貌合心离。
她受不了司马莞笙躺在刘璃越怀里,她劝服不了自己,跨不过那个坎。在男女感情上,她眼里揉不得一粒沙。
司马莞笙尴尬一笑,“噢”一声应着,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