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那般威逼恐吓,那该死的余家都不愿罢手。如今,却退婚?这家人有病吧?
王爷上门提亲?更是费解。虽说我司马黛媱也算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魅力还没大到让一个亲王下娶吧?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我……我可不能这么顺从,得给他来个下马威。
谢管家在旁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她充耳不闻。
司马黛媱拿定主意,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勾唇笑道:“不,这祠堂多清静,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你回去转告那贵人,想寻我,就上祠堂来。”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咋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谢管家真有种对牛弹琴之感。
正当他要再张口苦口婆心劝说时,身后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司马黛媱面对祠堂大门,首先看到有人来。她敏捷的来了个大翻身,稳稳跪在软垫之上。
与此同时,谢管家也疑惑的转过身来查看。
他见来人是司马瞿等人,忙带着愧疚之色上前行礼道:“王爷,万安!老爷、夫人、钟小娘,安好!”
“本王的美人呢?”刘赫急不可耐的问。
司马黛媱闻声,黛眉微蹙。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司马瞿给谢管家使眼色,示意他退下。
谢管家这才让开身子,司马黛媱跪在地上的背影映入刘赫眼底。
刘赫快步上前,将低垂着头的司马黛媱扶起,温声细语道:“美人,没事吧?有没有冷着?饿……”
司马黛媱抬起眼眸,见到是刘赫,立马怒上心头,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刘赫那温柔的声音戛然而止。
“禽兽。”司马黛媱又气又恼,又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有些后怕,“你……你居然追到我家里来了,你真当天下都是你的不成?”
她这一耳光,吓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刘赫捂着火辣辣的脸,冷冷的看着司马黛媱,眼中冒着瘆人的寒光,整个身体都笼罩着杀气。
司马瞿忙带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余之人见状,也附合着跪下。
“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小女顽劣,冒犯王爷,还望王爷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司马瞿担心的为司马黛媱求情,“微臣一定严加管教,保证不再让她冒犯王爷,求王爷开恩。”
司马瞿倒不是真怕刘赫怪罪司马黛媱,而是怕刘赫迁怒整个司马家。
良久,刘赫居然笑着道:“敢打本王的女人,你数第一人。呵呵!竟敢冒犯本王,本王可得好好罚你。”
司马黛媱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你,你真是王爷?”
“忤逆不孝的东西,还不跪下求王爷宽恕。”司马瞿见司马黛媱还不知事态的严重,厉声呵斥。
司马黛媱闻言,腿一软,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地上滑。
刘赫快速伸手去将她扶住,顺势拦腰横抱而起。四目相对,各自眼里都包含着复杂的感情。
司马黛媱完全失去自主意识,就那么傻傻的望着刘赫那张脸。
他低声对司马黛媱道:“小娘子,你不施粉黛的样子也如此迷人。看你衣裙脏的,本王这就抱你去沐浴更衣。”
“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们何干?”转瞬,刘赫便提高嗓门对跪了一地的司马府之人厉声道:“都跪着做甚?王妃要沐浴更衣,还不去准备。”
众人这才从地上爬起,为刘赫让出道。
刘赫抱着司马黛媱,高视阔步走出祠堂,气场十足,脚下生风,径直朝琉莺阁的方向行去。
司马瞿等人识趣的跟上去,小心翼翼的为其指路。
此刻,司马黛媱两颊绯红,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整个人就像服用了软骨散一般,没有丝毫力气。
回到琉莺阁,钟小娘忙吩咐丫鬟婆子们伺候司马黛媱沐浴更衣,刘赫不厌其烦的在客殿等待。
沐浴室里,司马黛媱躺在飘满花瓣的浴桶里,丫鬟们时不时地往浴桶里添加冒着热气的热水。
她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副极其安逸自得的表情。
舒服!原来一个热水澡,就能让人这般满足。
她在那冷清的祠堂待了两天两夜,又冷又饿,全身酸痛。晚上还有老鼠作伴,她为了提防那些老鼠爬到自己身上来,只能整夜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强行让自己醒着。这个热水澡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钟小娘趁众人不备,偷偷溜进沐浴室内。
她轻脚轻手来到浴桶旁边,轻声道:“媱儿……醒一醒,我有话同你讲。”
闻声,司马黛媱猛的睁开双眼,满脸不悦,用有些生气的语气道:“阿娘,你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等我沐浴完出去再说吗?你这样盯着我,感觉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