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仲兄,璃越有愧。但璃越不得不这么做,璃越不是什么君子,此生唯妙弋不可辜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璃越只好委屈博仲兄了。好在,璃越为博仲兄除掉体内寒症,算是对博仲兄的小小补偿。以后刮风下雨,博仲兄的关节就不会再剧痛难忍了。
医者往往都是药理毒理皆通,而刘璃越在这方面更是异于常人,他下的毒,这些所谓的名医神医,又怎能解。
当他打算以此计,毁掉司马莞笙和冯博仲婚约之时,便已有十足把握。
司马府,听雪阁,卢氏住处。
司马瞿刚回到府里,惊魂未定的他,正捧着茶杯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水。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也不是太热,你为何这般渴?”卢氏从蘅芜阁回来,一进门就见他这副样子,疑惑的问道。
“我不渴,只是心里硌得慌,难受。”
“硌得慌?为何事?你不是去冯府探望冯家儿郎了吗?他的病情可有好转?”
闻言,司马瞿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出。不提还好,这卢氏一提,他脑海里又显现出冯博仲身上那腐肉般的肌肤。
卢氏见状,忙上前温柔的替他拍背,温声细语道:“夫君,你慢点喝,慢点喝!”
司马瞿望着卢氏,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可别再给我提冯家儿郎的病情,过两日再提,先让我缓缓。”
“行,妾身不提便是。”
“还有,今晚吃素,可别给我弄那些鱼啊肉的。”
“好,依夫君的便是。”卢氏配合的温柔地应着,“对了,夙烟姐病了,妾身已找大夫来瞧过了。大夫说,好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
“中毒?”司马瞿侧过脸去,疑惑地望着立在他身旁的卢氏。
“是中毒,若不是发现得早,恐怕夙烟姐性命危矣!且留在蘅芜阁里伺候她的那丫鬟茴香,也无缘无故失踪了。”
“丫鬟估摸着受不得苦,逃出去了吧!她一直被幽禁在蘅芜阁,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卢氏走到案几另一旁的椅子上,摇头道:“这妾身就不知了,夫君若是想找到原因,就彻查吧!听夙烟姐说,前几日丫鬟茴香告诉她,说是茴香听到有人要她的命。她估摸着,不知道茴香是不是听到不该听到的了,让人给取了小命。”
司马瞿听后,沉默了许久,他在心里暗暗斟酌。
如今,府里刚办了喜事,不适宜闹出什么鸡犬不宁的幺蛾子。再加上眼下,冯家儿郎那副随时都会两脚一蹬就走人的状态,莞笙的婚事才是重中之重。
哎!反正现在人没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深究便是。
于是,他看着卢氏问:“人无大碍吧?”
“大夫说无性命之忧,只是元气大伤,需要调养些时日。”
“那你从库房捡些调养身子的药材送过去,以前在她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给分拨回去。带话给她,以后可得恪守本分。”司马瞿说罢,从案几上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起身欲走。
“夫君,那茴香那丫鬟?”
“蘅芜阁落了锁,我还不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飞檐走壁翻进蘅芜阁去要了一个丫鬟的小命。一个丫鬟,无需兴师动众。”他还是坚信,茴香是受不住禁闭偷偷跑了。
卢氏从司马瞿的话中,听出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心,也不愿驳他之意,问道:“夫君,你不过去看看吗?”
“我便不去了,我要去趟母亲那里,有事同母亲商议,让她们备膳吧!”说罢,他朝门外走去,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补充道:“切记,今晚吃素。”
卢氏堆笑道:“知道啦!夫君几时变得如此唠叨?”
语落,司马瞿才安心离去。
司马瞿出门后,卢氏差丫鬟去厨房按司马瞿要求叮嘱备膳。而她领着卢妈妈去库房挑选了两支上好的人参,几窝雪燕,让卢妈妈给苏小娘送过去。
而后,又让谢管家去把以前蘅芜阁的丫鬟婆子寻来,尽数分配到蘅芜阁去。
绮榄轩,司马老夫人住处。
老夫人双目失明,不良于行,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此刻,她正在同梁妈妈闲聊,梁妈妈身前放着一碗莲子,她一边同老夫人闲聊,一边剥着莲子壳。
司马瞿进门行礼后,找了离老夫人最近的矮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