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穿好衣裳,你父亲应该马上就到,若是看见你这副模样,你如何解释?”
楚南玄一边说着,一边不利索的替司马莞笙整理衣裳。
这时,门外传来茹霜的声音。
“老爷,安好!”
“让开。”司马瞿怒气十足。
“老爷,二……二姑娘说了,谁也不让进。”
“滚开,来人,撞门。”
已是兵临城下,楚南玄有些慌了。
随着几声巨响,门被踢开。
“你们都在这里守着,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司马瞿和卢氏冲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楚南玄灵机一动,迅速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司马莞笙身上,遮挡住她身上被撕破的衣裙。
司马瞿和卢氏瞬间出现在她俩面前,楚南玄尴尬的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挺直腰身而立。
四双眼睛想对,屋里一下静的可怕。
司马瞿和卢氏见“奸.夫”是楚南玄,都露出惊讶之色,瞠目结舌。
须臾,司马瞿原本怒气横生的脸,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他露出恭维的笑容道:“小将军,你,你和小女这是?”
“父亲,我……”
司马莞笙正想解释,楚南玄打断了她的话,“府尹大人,方才在后院小姐突然晕倒,南玄正巧路过,故找了间寮房扶小姐进来歇息片刻。”
闻言,卢氏忙上前关心道:“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她担心的摸了摸司马莞笙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差人去寻大夫来瞧瞧。”
司马瞿则做份内之事,谢楚南玄救女之恩,与楚南玄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母亲,莞笙已经好多了,母亲无需为莞笙忧心。莞笙躺会儿就可以了,无须兴师动众去寻大夫。”
“这哪能行?晕倒可大可小,这可不能马虎对待。”
“这毕竟是在寺里,多有不便,一切等回府再说吧!”
卢氏思索片刻,点头应着道:“这也是。”说着她就要去扶司马莞笙起来,“来,我们先回府里……”
司马莞笙见卢氏来扶她,瞬间露出着急之色,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楚南玄。
楚南玄一闪身,瞬间上前按住被子角,急言:“夫人勿动,我略懂医术,小姐只是心情郁结,睡眠不足才导致晕倒。方才我已为小姐服了安神药,需休息半个时辰才能走动。”
“这样啊?”卢氏这才把手抽离,“那行,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们半个时辰后再回府。”
卢氏坐在木榻边上,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司马莞笙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拼命的向楚南玄使眼色,可楚南玄杵在那里如木桩子一般一动不动。
也是,她也听说过楚南玄的大名,一个冷傲、寡言少语、目空一切的人,今日能为她说这一席谎言,亦是破天荒之事,她不该再奢求什么。
倒是司马瞿,似乎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看出其中隐情。
若两人真没点什么,小将军没有理由现在还没有离去之意。
公爵府的小四公爷,母亲没相中,这楚大将军的独子,无论相貌人品还有家世,都不输公爵府。嘿嘿!若能与将军府结秦晋之好,也是不错之选。
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打定主意,他出言道:“昀姝,走,我有事同你说。”
“可……莞笙这里?”
“这不是有小将军在吗?哪轮得到你瞎操心,快些跟我出来。”司马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挤眉弄眼的向卢氏使眼色。
卢氏并没有理会他的用意,迟疑良久,似乎才意会出其中深意,缓缓站起身来对楚南玄道:“那,小将军,莞笙就拜托你帮忙先照看一下。”
楚南玄没有吭声,点头作为回应。
卢氏这才慢吞吞的跟着司马瞿出了门,出门后,司马瞿还不忘把门带上,摒退了把丁字一号寮房围得水泄不通的随从。
卢氏低声道:“夫君,莞笙是未出阁的姑娘,你怎如此糊涂,留她和外男共处一室?”她担心司马莞笙的名誉,毕竟现在司马莞笙正是议亲的关键时刻,若是传出点流言蜚语,那对司马莞笙而言就是天大的横祸。
卢氏当对司马莞笙很上心,真心为她考量,视如己出一般。
司马瞿不予理会,他在廊下来来回回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