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子斩钉截铁回道:“对,小的听得真真切切,的确是苏小娘。”
当时苏小娘也解除禁足,是有足够的时间去谋划此事。但,若是苏小娘有如此心机,她又怎会被禁足如此之久?
所以,司马莞笙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此事是苏小娘所为。
楚南玄见司马莞笙愣神,道:“妙弋,你无需有所顾忌,若你想让那心思歹毒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可以帮你。”
是啊!楚南玄所拥有的权力,不就是一直以来她想拥有的吗?这就是能让司马瞿忌惮的权力,能不再让是非颠倒的权力。
但,她不想再麻烦楚南玄,她欠楚南玄的已经太多。再者,如今千金牌已寻回,她得第一时间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多谢小将军,只是,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望着手中紧握的千金牌。
她虽未言明,但楚南玄已知她所言谓何事。
“明日我进宫面圣,顺道接你同往?”
司马莞笙还未来得及反应,刘璃越便激动地出言打断道:“不用,我们认识进宫的路。”
此话一出,司马莞笙和楚南玄都不再吭声,算是都默认了他的话。
司马莞笙这才唤茹霜进来,“茹霜!”楚南玄即是自己的恩人,又是将军,她理应以礼待之。
茹霜闻声进门俯首哈腰行礼。
“你去沏三杯茶来。”司马莞笙说罢,茹霜应声退下,她堆笑道:“小将军,你请坐。让小将军为我做如此打扮,我心中愧疚。”
“大丈夫,能屈能伸。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楚南玄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王癞子还跪在地上,楚南玄不发话,他不敢擅动。
楚南玄落座后,司马莞笙才走到主座坐下。
刘璃越厚脸皮的坐到她身旁,故意凑近她,嬉皮笑脸问道:“妙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选那件面料粗糙的白色衣裙?”
闻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道:“阿籍,你明知为何故,却为何要多此一问。”
楚南玄见两人卿卿我我,心里总觉还是不舒服的,尴尬的不敢直视两人。
多此一问?
刘璃越皱眉,他真不明白司马莞笙这话是何意。
他远远望着衣服架子上的白色衣裙,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不就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衣裙吗?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呀!妙弋为何会选这件?害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如果我赢了,那我就可以随意差遣那趾高气昂的家伙,让他为我做牛做马,让他永远别出现在妙弋身边。
可,这一切现在都化为泡影。
他疑惑的问:“妙弋,难道你猜出这件白色衣裙,是他帮你选购的。你为了给他几分薄面,才故意装作心悦选这件吗?”
“什么?”司马莞笙用疑惑的语气低声问道:“你是说,这件衣裙,是,是小将军帮我选购的?”
刘璃越自信满满的回应道:“那是自然,我的眼光岂会这么没有水准?”
他的话,在司马莞笙心湖中荡起涟漪。
司马莞笙没有想到,一个浴血沙场的将军,竟然会如此细致入微。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这可真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也寻不到的好男人。
她望着楚南玄,几次欲言又止,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刘璃越并没发现到司马莞笙突变的表情,抓着案几上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着。把司马莞笙这里,完全当作自己的家一般,把自己当作这屋里的男主人一般。
良久,司马莞笙望着楚南玄问道:“小将军,你是怎知我喜虞美人?”
“稍作留意,便不难发现,头上的银簪,腰间的香囊,手中的锦帕。都有虞美人的影子,若不是偏爱是甚?”
“小将军真是心细入微,多谢小将军的虞美人衣裙,莞笙很喜欢。”
听闻两人的谈话,刘璃越一惊,忙放下手中的糕点,拍了拍手中的碎末。起身行至衣服架子旁,凑近仔细察看。
当真有虞美人,之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情敌居然都能如此揣摩司马莞笙的喜好,认真对待如此小事。而自己呢?口口声声说要宠着、护着司马莞笙,却连这么点小事也没走心。
刘璃越,你就是个王八羔子。
他在心里狠狠的抽打自己,若不是当着众人面,他真想给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楚南玄总觉司马莞笙叫自己小将军,太过生分,“若真想谢,那以后就别再唤我小将军了。听着感觉像是在恭维一般,直接唤我南玄即可。”
他为司马莞笙做了那么多,这个小小的要求,司马莞笙断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