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不要怕,跟随我冲上去!”布瓦济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第一个拔刀迎上前。
毫无疑问,军刀对阵长枪吃亏不少,好在布瓦济凭借优良的战马与灵活的身手,躲过两名枪骑兵的第一轮冲击,他还成功的将一名波兰骑兵从背后砍翻下马。但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一名波兰军官在策动马头后,拔出短枪,打中了布瓦济的后背,下一秒,另一名枪骑兵的长矛就刺穿了“小将军”的身体。
在布瓦济阵亡的同时,叛军的骑兵也纷纷倒在波兰人的长矛之下,仅有三五个溃兵侥幸跑回镇子。
此刻,昂贝一瘸一拐的走到布瓦济身边,后者望着他,手还指了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嘴里出来的却是喷涌而出的鲜血。等到昂贝想要蹲下腰时,倒在血泊中的布瓦济已闭上了双眼。
战场上,在消灭了叛军骑兵队的波兰枪骑兵并没继续恋战,而是就地负责警戒,掩护步兵的两翼,并等候8门火炮运抵前线。
此时此刻,苏尔特指挥的宪兵第二师团的5千余人,已从舒昂党叛军的侧后翼西南方向攻了上来。由于叛军指挥官卡达杜尔和大部分士兵都顶在前方与蓝军对峙,留后的大都为老弱妇孺与伤兵。
不费吹灰之力,苏尔特部就轻易粉碎了舒昂党人的零星反抗,他严格遵从安德鲁统帅的命令,所有拒绝放下武器的叛军一律当场击毙,将剩下的叛军向着镇中心的方向,慢慢挤压。
在小镇北面,贝西埃尔的炮兵也部署完毕,对着一群垂死挣扎的叛军就是一阵猛烈轰击。任何想要逃向周围森林的叛军士兵,都被赶上来的波兰枪骑兵用长矛,从身后钉死在草地上。
此刻,在蓝军双方的阵地之间,霰弹枪弹还在不断倾泻。一阵阵的炮火声中,共和军准将昂贝再度发了疯,他居然不怕被误伤,猛然冲到两军间的空地上,挥舞着帽子和配剑,对着叛军高喊:“缴枪被俘!放下武器!缴械或……”
没等他喊完,昂贝的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踉跄,继而双腿跪倒在地。他拼命的捂住胸口,但鲜血依然从伤口不断涌出。子弹是从身后打来的,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双眼一黑,栽倒在地。
“继续进攻!不准停火!”身为督战官的杜巴耶特将军,挥舞着一把来复枪冲了上来,并冲着发愣的蓝军士兵命令道。
很快,6门火炮再度轰鸣起来,将一批一批叛军士兵打翻在地。
10分钟后,没有叛军再敢冲出镇子,迎接枪林弹雨的洗礼。此刻,就当贝西埃尔下令继续前进时,有一人骑着马,打出白旗,向着蓝军阵地慢慢走来,来人正是叛军指挥官卡达杜尔。
“先别开火!”贝西埃尔制止了部下的冲动。他接着上前几步,向着30米外的卡达杜尔问了一句:“你是来投降的吗?”
“国王的将军不会投降,我只是为我的族人选择一条生路!”卡达杜尔说道。此刻他也留意到蓝军阵地上昂贝准将的尸体。从伤口的位置上,他清楚老朋友之前遭遇到什么。
“你必须拿出诚意,好让我说服指挥官。”贝西埃尔说。
卡达杜尔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说:“十分钟之后,我和我的人会聚集在教堂里,在那里等候上帝的最终召唤。”
贝西埃尔略一思索,回应道:“我会帮你们走上最后一程!另外,你们的家人将接受苦役3到5个月,之后将得到释放。”
依照教义,虔诚的天主教教徒不准自杀,否则上不了天国。事实上,在整个前线部队中,除了奥什,估计也只有曾经是安德鲁副官的贝西埃尔准将,才有权处置叛军。
“谢谢!我们都会待在地下室里面,打开水阀就行了。也请您和您的士兵不要亵渎与破坏神圣的教堂!”
说完,卡达杜尔策动马头,向着不远处的教堂,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贝西埃尔也信守承诺,他派出骑兵进入镇子,与苏尔特将军取得了联系,暂停了对叛军的一前一后的围剿行动。
……